第一章 穿成寡婦(第1/3 頁)
北風蕭蕭,雪如鵝毛,一夜未停。
自打入了冬,見天兒的下雪,幾乎沒個晴日。冬日裡農閒,地裡的活得擱置幾個月。閒來無事,西河村的婦人們少不得拿著針線活湊到一起,東家長西家短地嘮個不停。
“聽說沒,東邊兒那村的李六郎家如今可發達了。”
“嘿呦,可不是嘛,就在我孃家前頭。那傢伙,五間青磚大瓦房說起就起,昨兒個剛封頂。”
“這不得幾百兩銀子,李狗蛋是真發大財了啊,真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這出息。”
“瞧你說的,這可說不準。”
“你們說,這李六郎發達了,討老婆了沒啊?”
“咋的,想讓人給你當女婿?”
“去你的,我說正經的呢,你們不知道啊,這村北頭何壯實他媳婦兒,魏春杏,沒嫁那會子跟這李六郎好過呢!”
“喲,還有這事?這壯實都死了兩年了,壯實媳婦兒早晚也得二嫁,就怕老何家也不能同意吧,總歸還有倆孫子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沒聽說嗎,皇帝的老孃都改嫁了,老何家還能留得住人?”
“喲,可拉倒吧,那春杏現在可不比年輕時呢,還沒我俊…”
眾人哈哈笑作一團。
………
一群婦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遠遠地,雪地裡一個小小的人影噗嗤噗嗤地踩著有他腿深的雪蹣跚而來。
身上布丁摞布丁的醬色褂子,腳上的草鞋爛了一半。湊近一看,這娃兒精瘦精瘦的,唯獨一雙眼透著一股勁兒。
坐在門口的一個婦人眼力好,瞥見那人影兒就對旁邊道:“看,這魏春杏可真是作孽,大冷天的,讓娃穿成這樣出來瞎溜達。”
“這不是瓜子嗎?你幹啥去?”婦人們七嘴八舌的探著頭問瓜子。
瓜子拖著快凍僵的腿,呲溜下鼻涕“哇”的一聲哭嚎起來,“娘…娘死了嗚嗚…”
眾人皆驚,忙放下手裡的針線笸籮,圍著瓜子問是怎麼回事,又讓人往何家老兩口那兒報信兒。
……
草,好冷,魏儀安渾身打顫,想要睜開眼,眼皮子像是被什麼糊住了似的,怎麼都睜不開。
三年極寒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現在明明是大震後搶救時期,怎麼會這麼冷?
魏儀安心裡正思索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痠痛難忍,骨頭縫裡彷彿都透著冷氣。
後腦勺更是傳來一陣炸裂般的疼痛和眩暈,接著,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和陌生的資訊一股腦灌入魏儀安的腦中。
一刻鐘後,魏儀安終於消化了那些陌生的記憶。
屋頂破了個斗大的洞,寒風從頂上呼呼刮進來,魏儀安雖然人快被凍僵了,心裡卻燃起一團火,她竟然穿越了,
昨天她才還參與了警衛隊的震後救援行動,卻因餘震引起的山體滑坡被山上的滾石擊中,當場跌入泥濘的奔流中,竟沒想到一朝穿越。
魏儀安突然想到什麼,緩緩伸出手,摸到手上的東西才放心地舒了口氣。
那是一個灰撲撲的銀鐲子,此刻正安安靜靜地圈在魏儀安豐盈的腕子上。
看著很老舊,平平無奇,不過上面的紋路看起來古老繁複,隱隱透著些玄妙。
這鐲子是她十八歲生日時,奶奶給她的。據說是老物什,家裡傳了好幾代了。
她父母早亡,自小由奶奶撫養長大。當時她雖看不上這不起眼的鐲子,卻不忍辜負老人家的一片心意,當場就戴上了。
直到末世來臨,一場席捲全球的病毒讓無數人喪生,存活下來的人大多覺醒了異能。
而她,除了體能變強悍,力能扛鼎以外,也並無什麼特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