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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龍還在笑,舉杯一飲而盡。
林豔荷道:“這個地方已經有些老了,跟人一樣,經不起時光的消磨”
鄭天龍沒有看她,過了很久才緩緩道:“不錯!”
林豔荷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也在顫抖,突然也舉杯一飲而盡,緊閉著嘴唇,但淚卻像珍珠般流了下來,不知是嗆出來的,還是發自內心的留下來的。
“豔荷,難道你對我說這些話,是為了折磨自己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
他只有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用酒杯擋住了嘴角跳動的肌肉。
林豔荷看著他,呆的眼神裡充滿了悲痛,顫聲道:“我去幫你加壺酒。”
等她走進去,鄭天龍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緊緊閉著雙眼,生怕眼淚也會留下來。
等到他咳完,林豔荷正在望著他,手裡已拿著一壺酒。
鄭天龍在瞬間恢復了鎮定,對著她笑了笑,道:“嗆到了,或許很久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所以喝得快了些。”
林豔荷沉默了半響,小心翼翼地又為他倒酒,緩緩道:“那些酒淡了點,不適合你,這壺酒是我親自釀的,你不妨試下。”
鄭天龍長長吸了口氣,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釀酒?”
林豔荷也笑了,淚珠也不斷落下,落在他酒杯,顫聲道:“不久前學的,你說的,人是會變的,會變的很快”
鄭天龍沒等她說完,已接過酒杯,湊到嘴唇,忽然嘶聲般笑了起來,道:“果然是好酒,先請了!”說完就喝了下去。
誰知這時,林豔荷撲了過來,一手打翻還沒喝完的酒,嘎聲道:“為什麼?”
鄭天龍閉著眼,道:“你既要這麼做,我就沒得選擇,我是無怨無悔。”
林豔荷望著他,也嘶聲道:“你明知道這是毒酒?”
鄭天龍悽然一笑,轉身將要拂袖而去。
林豔荷忽然撲到在地,放聲痛哭道:“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鄭天龍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不知道是疼還是悲。當他神情鎮定下來時,才回頭道:“對不起,你保重!”說完腳步又抬起。
林豔荷用力緊握雙拳,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起來,拉住了他的衣角,嘎聲道:“你別走,我有解藥,不然你會死的。”
鄭天龍咬緊牙關,一字字道:“這豈非正是你想要的”
林豔荷嘶聲道:“不,不是這樣的。”
鄭天龍不忍再看她,張口道:“你”話未說出,忽然狂噴出一口鮮血。
林豔荷霍然抬頭,看著他,已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抱著他,淚流滿面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鄭天龍擦拭著嘴角的餘漬,忽然一把推開她,淡淡道:“請自重。”
林豔荷沒有理他,從衣袖中取出一藥丸,踉蹌地撲向鄭天龍。
鄭天龍用力地握著劍,蒼白的手發出骨節扭動的聲音,冷冷道:“你又來幹什麼?”
林豔荷把藥丸塞進他嘴裡,鄭天龍只當是要打他,竟不閃躲,當看到藥丸送來時,便咬緊了嘴,根本不理她。她突然扳過他的頭,就要掀開他的嘴。
鄭天龍快速後退幾步,瞪著她,一字字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豔荷撲了個空,若非依著桌子,只怕已倒下,她掙扎道:“快吃了解藥,快”
鄭天龍神色沒有變化道:“是我自己找死,不管你的事。”
林豔荷長大著眼睛望著他,嘶聲道:“好,你不吃,我馬上死在你的面前。”
鄭天龍反而笑了,道:“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林豔荷聽了這句話,全身似已虛脫,她用力抓著桌子,桌上的酒杯叮噹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