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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意眼底迅速閃過一抹詫異，詫異李雨想難得主動與她說話。

她的臉上撐出一抹淡雅的笑容，宛若月光之下的海棠花，聲音泉水般輕靈動聽：「沒有，我只是感慨。」

「感慨什麼？」李雨想追問。

陳夢意眼瞼微垂，那濃密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情緒，話裡包含著萬般苦澀：「我很羨慕你們。」

李雨想神色一頓，羨慕麼？

她還羨慕陳夢意呢。

「你是不是和季晨凡吵架了？」李雨想隱約猜測，可能是因為這個，陳夢意才不開心。

陳夢意搖頭說：「不全是這個原因。」

她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和程易陽他們玩鬧的容燦，吟聲道：「李雨想，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容燦對你是真心的。」

「有時候，你也可以放開心扉，與他溝通。」

李雨想順著陳夢意的視線，望著笑的燦爛似陽的少年，唇角淺淡的挽起笑：「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容燦是真心的。

這麼多年，容燦對她的照顧，她一直都記在心裡。

可是，李雨想認為自己不值得容燦那麼做。

她不配擁有那麼好的少年。

…

秋遊結束的最後一天，離開前，老師集合他們拍班級集體照。

班裡五六十個人站成四排，李雨想她們一夥女生站第二排，容燦他們第三排。

「都別鬧！好好擺poss！」班主任大聲呵道，聲音氣貫長虹。

班裡很多男生都很皮，拍照的時候特別的不正經。

「要拍了，安靜一點！」班主任接收到攝影師的話，拍了拍手讓班裡人安靜下來，「我數三二一，大家站好！」

「三！」

「二！」

「一！」

「茄子！！」

「我草，程易陽你找死！」

隨著全班的一句茄子令下，照片連續咔嚓幾聲，拍了好幾張。

拍完照之後，江挽夕追著程易陽暴揍。

「他們兩個又發生什麼了？」李雨想拍照時面對鏡頭，沒有注意其他人的拍照時的小動作。

容燦的肩微彎，手指滑動螢幕，語氣含糊：「唔…我也沒怎麼注意。」

「你在看什麼？」李雨想剛瞥了一眼容燦的手機，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容燦就把手機螢幕關黑。

「沒什麼，坐校車咯。」

容燦一副沒事的樣子，嘻嘻哈哈的推搡著李雨想上校車。

李雨想皺眉，不太滿的道：「慢點！我兜裡還有小鴨！」

「嗯嗯，我知道。」

容燦附和她的話，確認李雨想上去之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尖，有點熱。

他開啟手機相簿，看著那幾張攝影師私發給他的班級集體照，唇角翹起滿足的笑。

…

校車上，吵鬧一片，李雨想玩著手心裡的小黃鴨。

這隻小黃鴨是在秋遊時容燦給她買的，起初覺得可愛，並非想買。

容燦見她喜歡，直接大氣的給她買下。

「你怎麼這麼慢？」李雨想玩了近乎十分鐘，容燦才上車。

容燦把外套脫下，披在椅子後，舒坦落坐在李雨想身邊，「有點事，耽擱了。」

李雨想沒繼續問，繼續玩著手裡的小黃鴨。

小黃鴨嘎嘎叫，李雨想越玩越起勁，絲毫沒注意到身邊容燦冒著酸泡的眼神。

「小黃鴨有那麼好玩嗎？」容燦的眼神快要將小黃鴨盯透，他有些後悔給李雨想買小黃鴨。

李雨想：「好玩。」

容燦靠在椅子後，手指捏著耳機，將此掛在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