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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賜心裡暗道,你晉國六卿,在去歲冬至時,不也差點打起來了麼?
不過他口上卻只能稱善。趙氏君子這樣做,雖然和他最希望的結果不太符合,但也算考慮周到,可以接受。且對方作為卿族,能用商量的口氣與他一商賈洽談,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了。
於是,那些魯人的命運就這麼決定了,雖然有端木賜為他們請命,但他們自己卻沒有選擇的權力。
既然好不容易才搭上了子貢這條線,趙無恤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又故作好奇,詢問了一下子貢在魯國的那位“夫子”的情況。作為歷史上最力挺孔丘的弟子,子貢自然是讚不絕口。
趙無恤可是讀過論語的人,之乎者也還能背出不少,對孔丘的思想學術也略有所知,所以和子貢很能聊到一塊,倒是叫子貢再次對他刮目相看,視為同道中人。
在和子貢拉近了一些距離後,趙無恤意味深長地說道:“子貢此次與範氏匠作吏起了爭執,日後在晉國的生意,恐怕要難做了……”
端木賜苦笑著點了點頭:“沒想到範氏如此蠻橫,但天下之大,邦國數十,足以任我行走,賜也不至於失了生計。”
這是往後繞著晉國走的意思?這可不行,你還是得到我碗裡來。
於是趙無恤便身體前傾,向子貢建議道:“何必如此,無恤敬佩子貢的為人,又聽聞你善於貨殖,臆測市場行情則屢中,若是不嫌棄,可願意受趙氏庇護?”
但端木賜面色卻很堅決:“君子好意,賜心領了,然賜行走諸國,自由慣了,且行商只是副業,主要心思還是在魯國向夫子求學上,不願食於公卿,讓子孫也受此束縛……”
一旦食於公卿官府,重新成為“工商食官”,那樣的話,商之子恆為商,是端木賜不願意的。
趙無恤擺手道:“非也非也,不是要子貢成為食於趙氏的隸商,而是與我單獨盟誓。以後便以我為東主,提供貨物,並庇護你不受範氏刁難。你則為我銷售各國,從此以後,關卡一律暢通,不需納稅,是雙贏雙利的合作,並非束縛你的主從關係!”
端木賜聽後,不由得一愣,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大有可為。
當今之世,雖然各國盟誓時都宣誓“交贄往來,道路無壅”“關市幾而不徵”,說要開放關卡,不得阻礙商旅,不得亂收取商稅。
但實際上,貪婪的貴族連土地稅都從十一稅加至二一稅,還說什麼“二,尤不足”,對於富裕而弱勢的商賈,又怎能不雁過拔毛?
於是,不僅邦國官府設卡,其下的卿大夫在各自領地的路段也設卡,端木賜往日經商,就曾屢受盤剝,苦不堪言。
可若是有了趙氏的庇護,持有上軍將符節,至少在晉國,這一切都可以免除!
趙氏君子的仁愛之心,他們孔門師徒是十分讚賞的,這樣有利無害的條件,又怎能叫他不怦然心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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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勢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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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就在這個簡陋的小漿水鋪子裡,兩人便立下了“爾無我叛,我無強賈”的口頭盟誓。趙無恤對此十分重視,還要求日後子貢親自去他領地成鄉,歃血為盟,並商量具體細節。
年輕的端木賜畢竟不是數十年後那個結駟百乘,能與諸侯分庭抗禮的天下頂級巨賈,見識有限。對這一盟誓,他自己覺得是在抱趙氏的大腿,佔盡了便宜。
但趙無恤卻覺得,他也佔了大便宜,是在投資一個未來的潛力股,而且子貢的經商手段和在各國間的人脈,那是沒得說的。
這的確是一個雙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