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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還是因為情場初哥,被眾女色嚇萎了?
畫風完全不對嘛。
……
那是後話了,卻說無恤和趙廣德一行人出了新絳城,一路轉西,走了一個多時辰後,成邑便遙遙在望。
無恤指著前方的廬舍道:“堂弟,過了這裡,便進入成邑範圍了。”
趙廣德聞言,便在馬車上直起身來,扶著欄杆遠眺,卻見野路旁是青黃相交的麥田,乍一看和溫邑的鄉野也沒有太大區別,他略略有點失望。
硬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路邊野人隸民的笑容更多一些吧。
無恤的心境則大為不同,他不由得想起了小半年前,還是在這條路上,他初到成邑時所見的景象。當時路人面有菜色,靠採食路邊的枸杞求活,看到他的車駕則滿是畏懼之色,如見仇寇盜賊,但現如今……
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心中默默說道:“阿姊,我履行了承諾,成邑,已經大不一樣了!”
暮春的青翠群山下,是連綿的麥田,田壟內耕作精細,比農業發達的溫地更甚,裡面還夾種著不少已經可以採摘的菽豆。微風吹來,青黃色的麥浪起伏,田間穿短褐的國野民眾扶著漸漸飽滿的麥穗,激動不已。
可以預見,等到下個月入夏後,這些田地就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有的大豐收。無恤只希望天公作美,雨季不要提前降臨,更不要下起冰雹之類的絕收災厄。
見到趙無恤車駕上的玄鳥旗幟,民眾們便紛紛向他垂拜行禮,臉上更是喜氣十足,發出陣陣歡呼。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對此情形,騎從們見怪不怪,他們也一同遙遙應和道:“君子,他們在讚美君子的仁厚,如同神獸麟一般美好!”
趙廣德則有些吃驚,這種卿大夫子弟路經田野,受到民眾讚美的事情,他只有在古樸的詩三百中才聽說過,難不成,成邑竟有變雅前的古風遺存?在溫地時,每當他隨著父親溫大夫趙羅的車駕出行,那些渾身泥點的野人隸民只會沉默地站在路邊,臉上滿是敢怒而不敢言的怨憤之色。
為什麼同是領主,受到的待遇會如此之大?
遠處,有一隊輕騎士打馬過來,在黃土路上捲起陣陣煙塵,靠近以後,卻是虞喜等人。
虞喜戎服皮冠,他現在是輕騎兩司馬,手底下管著三四十號人馬,其中有下宮圉牧少年,也有甲氏赤狄子弟,看上去都英姿勃勃。他們在馬上朝無恤行禮,動作整齊劃一,看得出平日有經過用心的訓練。
自從冬種開始以來,有礙於大朝會時,趙氏因為情報不足,在政爭中落於下風的教訓,趙無恤也明顯加強了對成邑的控制。於內,讓成巫安插人手眼線;於外,則派遣虞喜帶著輕騎士們專門負責巡視成邑周邊,抓捕可疑的閒雜人等。
這時代,兩個村邑間雞犬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是很常見的,一般的國野民眾不會外出,而對於外來的遊民旅人,趙無恤則多了一層提防的心思。因為成邑的代田、豆麥間作等農技,還有幾樣新的手工藝,都需要在短期內保密。
雖然目前還未出現過什麼問題,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還有成氏大宗這個不穩定因素在裡面呢。
見到虞喜,田賁便吆喝著從車隊末尾打馬過來,眉飛色舞地向他炫耀此次在城中的見聞。
虞喜嗤之以鼻,聲稱這兩天自己可是得空就找人練習“象戲”的,還怕會輸給你?下一次,就輪到他跟君子去見世面了。
田賁不以為然,繼續嘚瑟道:“總之,新絳除了在大道上不能撒開腿跑馬,一切都是極好,可惜沒有去成女閭……”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趙無恤連忙輕咳一聲,朝虞喜問道:“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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