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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妙,卻又沒辦法阻止。
董安於則瞳孔微縮,盯著趙無恤,還有伯魯看。
伯魯也是有些糊塗了,趙鞅倒地復甦時。無恤離的更近,而他較遠,說的那句話,他只記得有董安兩字,至於有無自己兄弟……既然父親說過要他們兄弟同心,應該是有的吧。
他便答道:“的確如此。”
在伯魯糊里糊塗地將趙鞅前後兩句話合一起思考後,他佐證了趙無恤的說法。
大事已畢!趙無恤和張孟談如此想。
大事不好!尹鐸,傅叟如此想。
在一些暗示性的話語下,木訥的伯魯終於還是順著無恤和張孟談的計劃,走進了圈套中。其實即便他否認。趙無恤也會一口咬定,因為趙鞅的那句話語焉不詳,而且是對他說的,只有他才有發言權。
只要有董安於認可這個結果,就能把無恤推到和伯魯相同的地位上。
至於董安於的態度……
原本他作為晉陽大夫,趙氏內資格最老的家臣,他是當仁不讓的主政者。但名義上的家宰卻是尹鐸,這樣一來,以誰為主就有些尷尬了,但趙無恤最一句話。就給了董安於凌駕眾人之上的合法名義。
何況,方才和張孟談的交流,還有對趙無恤的細細觀察,也讓董安於改變了主意。
所以董安於撫須道:“主君頗有深謀。亦有遠慮,既然如此,以後家臣公議,老夫就不再謙讓,要暫時代主君主持家政,侍奉兩位君子了。眾位大夫,可有異議?”
尹鐸、傅叟先是暗道嫡君子被庶君子玩弄於股掌之中,隨後細細思索,卻發覺這一做法其實也比較穩妥,還不算太差。
當然,是在主君還有復甦希望的前提下。
至此,張孟談長出了一口氣,無恤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這就是張孟談提出的“上策”,分兩個部分,首先是在趙無恤的指點下,張孟談主動出面,在董安於的必經之路上攔住他。以張孟談善於識人和言辭的特長,一口氣摸清董安於的打算,以及對趙無恤的態度。然後,不需要徹底說服,只需要在他心裡埋下一顆猶豫的種子。
而另一方面,就得依靠趙無恤的“表演”了。
其實也不僅僅是表演,趙無恤心中,受季嬴感染,其實還是有一些真情流露的。
此策說險也險,趙鞅現在的性命就好比重達千鈞的銅鼎上,只懸著一根頭髮絲。唯一的希望,寄託在樂靈子能夠為他續命,還有那神秘的名醫秦越人早日來到下宮!
說穩也穩,這是張孟談在分析了下宮的局勢後採取的穩妥之策,不用樹敵,照顧了各方的利益和情緒,先來一個平穩的過渡,不會引起太大牴觸。趙鞅若是能轉醒,則無恤的表現將贏得孝悌和幹練的名聲,在趙鞅和眾家臣心目中的分量將加重,甚至一舉拿下世子之位。
若是趙鞅有何不測,這一計策又讓無恤站到了和伯魯等同的位置上,即便得不到宗主之位,卻也可以分到趙鞅遺產裡較為豐厚的一份,取得更大的話語權。
最關鍵的是,當以董安於為首,無恤、伯魯為輔的三人攝政前提下,家臣們就再也沒法繞開趙無恤,搶先立伯魯為世子了。
現在,趙無恤需要做的,就在這關健的幾天裡獲取更大的政治聲望和地位優勢。同時指望著樂靈子,以醫術為趙鞅續命,讓他撐到秦越人來的那一天。
……
在之後的幾天裡,趙無恤繼續扮演著孝子的角色,頗有些蓬頭陋面地守候在趙鞅身邊,輕易不挪動半步。他態度之恭謹和純孝,上到大夫,下到豎寺,都得翹起大拇指,除了賢名和才幹外,趙無恤的孝悌也開始揚名。
無恤也並非全然虛偽,他記得,這種事情,在前世爺爺重病住院時,他也做過。那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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