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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卻看著季燻遠去的背影,摸了摸耳垂上的銀色耳棒,笑了笑。
現在就那麼可愛了,再長大一點,不是要逆天?
從超市回去,聞人清剛進門,就見小翠探頭探腦站在門口,一副躡手躡腳的樣子。
「怎麼了?」她平靜的問,看出又有什麼事情發生。
小翠尷尬地笑笑,低聲道:「夫人、夫人不舒服,說頭疼。在那兒鬧呢。」
聞人清望著她:「需要我打電話喊方醫生?」
小翠一愣,緊張的搓了搓手:「不是、沒有。哎,那我找找藥房裡的藥,上次方醫生給夫人配的。」
聞人清略過她,沒再多說什麼,直接上樓了。
小翠扭過頭,看著聞人小姐頭也沒回的背影,心裡默默嘆息。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風水輪流轉。
夫人在聞人小姐小的時候,最需要母愛和關懷的時候,不聞不問,甚至動不動就疾言厲色。
現在小姐一年比一年沉穩,有主意。這家裡的風向,隱約間好像就變了。
變成了以聞人小姐為主的氣氛。
因為各種暴怒狀態下的夫人,只有小姐能制住。
但當夫人需要關心的時候,聞人小姐卻也給不出任何正常的關心和溫暖。
小翠心裡覺得可惜。
其實現在算是這個家裡,氣氛最平和,關係最融洽的時候了。但凡聞人小姐能稍微給出一點的關心,夫人那裡應該也會高興。
不然今天早上,燻小姐過來,按照夫人以前的脾氣,怎麼可能同意讓聞人小姐出去。
大概是那句多年沒再從聞人小姐口裡說出過的「母親」,起了作用吧。
小翠看著小姐上了三樓,她怔怔停頓片刻,去藥房找來止痛藥,送到二樓夫人的房間。
聞人月臉朝裡,背對著門。
聽到腳步聲時,手變成了蘭花指的姿勢,捏著腦門一疊聲的吸氣,哎喲的喊疼。
光看那背影,就挺痛苦難受的。
小翠頓在門邊,低聲道:「夫人,是我。」
聞人月聲音一頓,等了片刻動靜,見小翠不再說話了,房間裡也沒有第三個人的聲音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捲髮甩出一道波浪弧線。
「她沒來?」聞人月撐著床,今天沒塗大紅色的口紅,少了幾分往日裡的咄咄逼人。
她眼睛不住看門外。
小翠嘆口氣:「夫人,頭疼就吃藥吧。小姐又不是醫生,來了你也不會好點。要是吃了藥還是不管用,咱們就把方醫生喊過來,該怎麼樣怎麼樣,做個全身體檢,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頭疼。」
她彎腰倒了溫水,把杯子和藥,一同放到夫人床頭櫃。
聞人月杵在床上,半晌腳一蹬,把被子踢到地上,氣急敗壞:「你給我出去!」
一個個的都當她有病,讓她吃藥吃藥吃藥!
她罵人的時候,恢復了平時的精氣神,嗓音尖銳又高昂,看不出剛才頭疼的那股虛弱勁兒。
小翠就有些狐疑:「夫人,你頭不疼了?」
不會是裝的吧。
剛才還疼得直吸氣,眼睛都睜不開呢。
聞人月罵人的神情一頓,重新躺回床上:「你去喊小姐,就說我頭疼的受不了了。」
小翠怔了一會兒,後知後覺意識到,夫人還真是裝的。
她撿起剛才被夫人踢到地上的被子,抖了抖,忍不住道:「夫人,你沒教過小姐怎麼去關心人、愛一個人,現在還指望她來這麼對你嗎?如果你是想和小姐緩和母女關係,你應該主動的去付出,而不是和小姐索取。」
大概是因為聞人月卸掉了妝容,看著沒有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