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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主動問道：「聞人清，你咋了？」

不然為什麼一節課都沒寫過作業？

聞人清一頓，指尖捏著書頁翻過一頁，冷冷抬頭看她。

顧沫被這一眼嚇到了。

真是區別對待啊。除了對季燻小精靈，聞人清會稍微溫柔一些，對上她這種坐了三年的老同桌，也還是老樣子。

「額，我就是隨便問問。」

顧沫心裡後悔的很。

果然聞人清還是那個冰山美人。

一放學，季燻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聞人清，她嘰嘰喳喳，像只歡快的鳥兒。

「我放學回去就讓王媽去買母貓用的東西。清清，你說我們給她取什麼名字呀？」

聞人清垂下眸子，被「我們」這個詞語，說的眼睫輕顫。

她們雖然都在三年級，季燻卻比自己小兩歲，個頭也還沒長起來。

走在自己身側，小小一隻，微微仰著臉看自己的模樣，滿是信賴。

聞人清抬眸，正要開口。

一道身影卻從季燻身旁走過，撞了她一下。

季燻趔趄了一下，被聞人清條件反射扶住。

「臭丫頭，你走路不長眼。」

撞了人的竟然是之前轉學過來的小胖子焦大壯。

季燻都要把這個人忘了，沒想到對方在學校裡和自己擦肩而過也不忘記找茬。

看清小胖子，季燻有些後怕的捂住胳膊，感覺剛才對方那一撞，還是手下留情的。

竟然只是半邊肩膀稍微有些麻，沒像上次那樣直接骨折。

實在是之前焦大壯推她那一下，讓她有些陰影了。

然而她還沒開口，聞人清卻出聲了。

「道歉。」她身形清瘦，是小少女亭亭玉立剛抽條的時候。

緊抿唇角時，有種淡淡的冷意。

她不像季燻有嬰兒肥，臉蛋沒有一絲多餘的肉，就像精緻的美人縮小了一些，有種尋常小孩子沒有的神態。

焦大壯本來只是盯著季燻，見到聞人清這麼說，不屑地嗤了一聲：「你讓我道歉我就道歉？你誰啊，管那麼寬！」

他眯眯眼又變成一條縫，狠狠瞪了一眼季燻。

季燻很是莫名奇妙。

不是呀，她到底哪裡得罪了小胖子？

學校的路那麼大，別說她和清清並排一起走，就是十幾個人肩並肩走路，都能走的下。

焦大壯剛才明明就是故意撞過來的？

「焦大壯，你是故意的。」她蹙眉開口。

小胖子白眼飛到天上：「你管我是不是故意！我樂意！下次眼睛長長好。嗤。」

他其實就是看不慣。

裝給誰看呢，明明面對面走過去，季燻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讓他心裡很不爽。

看不起誰啊。

他有點得瑟的晃著肥肉亂顫的身子，想從兩人面前走過去。

這時，聞人清忽然轉身上前。

小少女冷著臉，無聲又迅速地擰住焦大壯胳膊，動作果斷的來了個過肩摔。

砰！

季燻都聽到了笨重的一聲響。

焦大壯猝不及防地摔到地上，小眼睛第一次睜大，充滿不可置信和震驚。

他被這一摔弄得有點懵逼，半個身體都摔麻了：「你摔我？！」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被一個女孩子放倒了。

他要起來，聞人清卻揪住他衣領：「道歉。」

小少女面無表情，眼神卻透著一股狠戾。和她平時對什麼都不在乎冰冰冷冷的樣子，截然不同了。

季燻怔怔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發生，有種不切實際的荒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