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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的事……我們有漫長的未來,總有一天會和過去發生的一切達成和解。」
車輛緩緩啟動,把老舊的公寓樓留在身後。
「你現在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說:
今日歌單:《言不由衷》
[不變的還是我,對愛的愚勇
第32章
蕭斐給我的信有112封,大概都是懷孕時無聊寫的。他的人際關係很簡單,寥寥幾位故人多與宋致謙有關,我不願接觸他們,也就無法探究他的生平。
從他的文字裡,我想他也許是個通透清醒,又不失溫柔寬容的人,如果我們生活在同一時空,我一定會喜歡他這樣的人。
可惜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
回到家,周沉問我琴放哪裡,我問有沒有可以調控溫度和濕度的儲物間,他面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問:「你不用這把琴嗎?」
「我有你送給我的呀。」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說完我又突然不確定起來:「是送給我,不是借給我……的吧?」
他笑了:「我不懂樂器,當然是送給你的。」
周沉今天的心情似乎真的很不錯,雖然先後被祁家祖孫倆打擾,但好像並沒有影響到他什麼。
他開心我也跟著開心,蹲在地上收拾信箱的時候,不自覺地哼起歌來。
「……
i will be brave,
i will not let anythg take away what&039;s standg front of
……」
周沉放琴回來,我剛好哼到這一句。
畢業晚會表演的時候,因為要配合大提琴的音色,曲子被改得舒緩低沉了一些,現在我自己哼哼,又不自覺回到了原來輕快的調子上。
他走到我面前,隨手揉了揉我的頭頂,「很晚了,還不休息嗎?」
地毯上散落著十幾封信,有的展開有的合起,我注意到周沉看到那些信的時候,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不自在。
「沒關係,這不是秘密。」我說,「你要看嗎?」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寫給你的信,我就不看了。」
說完俯身幫我把散開的信收好放進箱子裡:「明天再收拾,睡覺吧。」
「醫生,」氣氛太過輕鬆,我突然起了壞心思,拉住他的手問:「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
他仍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故作嚴肅卻壓著笑意說:「情緒穩定,無不良反應,很好。」
周沉說我之前短暫的記憶混亂是出於對現實的恐懼,因此身體啟動了防禦程式,將感官封閉了起來。
如果想完全好起來的話,一味逃避是沒用的,必須要學會面對現實,接受過去發生的一切。
而過去的一切有一個共同的源頭,那就是祁殊。
所以這些天,他陪著我從名字到聲音再到畫面,一點一點慢慢脫敏。開始很艱難,刻在骨子裡的排斥使我本能地抗拒這件事,狀態差的時候甚至無意識地想要透過身體的痛苦來減輕心理的痛苦。
周沉不阻攔我,卻在我精神恍惚的時候把手裡掐著的胳膊換成他的,於是某一次在我將他的皮肉生生抓破之後,才幡然驚覺我不能再用這件事傷害自己和傷害周沉了。
他說這是一個必要的過程,我一定要從被動地接受轉變為主動地面對。
而我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變化,全都是因為他。
從那之後的治療變得順利得多,對周沉的信任和依賴一點一點擠壓走對祁殊的害怕和不安,所以今天我才可以表現得這麼坦然。
我不想辜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