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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他跟於松華兩個人幾步間因為濕滑的泥土、碎石都滾下了那條小道。
下摔中間他想伸手抓住旁邊的東西穩定身體,但一抓全是灌木身上的尖刺,除了劃破他的手指之外根本沒什麼用。
摔到最底下的時候他腦袋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還有些耳鳴,手上、胳膊上都是灌木刮出來的血痕,那滿身的泥漿就更不用說了。
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的腳還撞到了底下那塊大石頭,一瞬間鑽心的疼痛就席捲了他的全身,他忍痛一邊摸索著衣兜裡的手機,一邊想撐起身子看看於松華的情況。
他抬頭看過去,對方的頭磕在了石頭上,此刻正昏迷不醒,看起來十分嚴重。
他一邊搖晃於松華,一邊撥通景區的電話,經過幾秒的等待,接線員已經接通電話,&ldo;餵?您好……&rdo;
&ldo;山頂左邊五百米的那條山路腳下摔下來兩個人,一個已經昏迷,一個腿部受傷嚴重……&rdo;
對面立刻感覺到了事況緊急,以安撫的語氣說:&ldo;好的,請您稍等不要慌張,急救人員馬上趕到。&rdo;
掛完電話之後他頭疼的有些受不了,就伸手往腦後勺摸了一下,才發現早就磕破了,手上的血絲又多了幾道。
他忍著手上的痛撐起上半身往於松華身邊靠了靠,確認對方還有呼吸,頭部傷口也沒那麼嚴重,只是暫時昏迷之後才放下了心。
十幾分鐘後一陣腳步聲從附近傳來,他閉上眼之前看到了趕過來抬著擔架的急救人員們。
經過幾個小時的傷情處理,他和於松華現在正躺在市二醫院的病房裡。
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就是他的腳現在腫得像個饅頭一樣,骨折加挫傷,需要上石膏,右手上也滿是繃帶。
旁邊床位上的於松華還沒醒來,醫生說是輕微腦震盪,胳膊也骨折了正吊在半空中,姿勢看起來十分彆扭。
他醒來之後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又想起來自己之後的工作安排,無奈地嘆了口氣。
跟景區人員溝通的時候也很配合,還接受了一番安全教育,保證不再犯之後對方才離開,畢竟是他跟於松華沒安全意識,也只能挨著。
他抬手摸過自己的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到boss的vx拍了張自己在病房的照片發了過去。
&ldo;林總,我大概得請一個月病假了。&rdo;
林總:???什麼情況小應?
林總:傷得很嚴重嗎?這是怎麼回事?
應復喧看著自己老闆發來的數量超標的問號,就體會到了對方的震驚,看來自己在單位裝斯文還挺成功的。
於是他動動手指繼續打字,&ldo;爬山不小心摔下去了,腿部輕微骨折,軟組織挫傷,醫生說需要養一兩個月。&rdo;
林總:行,沒事兒,我批你兩個月假吧先,好好養病啊,工作回來再做也不遲。
應復喧直覺這不可能是自己老闆說的話,果不其然,過了幾秒,對面又發過來一條訊息。
林總:嘶,不過你在病房或者家裡養傷沒事兒乾的時候,也可以參與一下我們的會議和專案評估,反正這些事線上也能幹,怎麼樣你覺得可以嗎?
應復喧從進入這個行業起就知道,這個行業沒有休假,再加上他也是個閒不住的人,一邊養病一邊參加些工作也不是不行,於是答應了下來。
他在病房和於松華度過了最開始的一週,請的護工也還算順心,是個說話熱情、手腳麻利的中年阿姨,每天做的飯也很合他倆胃口。
於松華這周被自家父母接回家養傷了,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