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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Samsara主唱Gabriel,對這樣的落差非常迷茫。如果可以毅然退出,做自己喜歡的搖滾就好了;或者完全放棄堅持,一心一意地取悅粉絲也行。偏偏他無法果斷作出決定。
同隊打拼5年,趙捷跟他交情自然不錯,常常安慰鼓勵;不過因此被部分粉絲看做有曖昧感情,就有些意想不到了。退出樂隊回國後,他偶然得知這段曖昧有公司在背後做推手,以吸引部分喜好獨特的女性粉絲,也只能咋舌而已。
這兩人果然沒有認出他來,神色只是有些不甘;他們瞪了被圍在牆邊的男生一眼,悻悻離開。
事已了,趙捷也不打算再待下去;想不到這個男生怯怯地問:“Are you with the gang”
趙捷心中失笑。原來自己剛才的放話,是被當做附近黑幫在維護地盤了。他聽說過這一帶是一個華裔黑幫在管著,想不到竟被誤認做一份子。
他搖搖頭,轉身走人,忽然聽到一陣鼓掌聲。
小師兄斜倚在電線杆旁邊,伸出大拇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樣的!”
“俠肝義膽”很對舒曠的胃口,很快就引為知己,無話不談。
舒曠把他帶到一個地下劇團去。
這個劇團連名字都很怪,叫Pumpkin Juice,是一群喜歡戲劇的年輕人集合而成的,沒有固定舞臺,服裝道具都是手製,只有租來的一個房間做基地。演出內容很雜,從莎翁到貝克特,從小美人魚到德州電鋸殺人狂;不過,內容都經過荒誕不經的改編。
趙捷雖然不是一個專業演員,但在演藝圈混久了,多少也有點墨水。
“後現代解構主義啊。”
他感嘆。
“那是什麼玩意兒?聽起來很厲害啊!”
舒曠哈哈笑著。
被問起地下劇團,舒曠搖頭:“早不混了。”
趙捷並不意外,畢竟舒曠在那兒頗有些格格不入的味道。這倒不是說他人際關係不好;他的性格,劇團上下都是很喜歡的。不過,那些玩著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藝術的人,跟舒曠這個渾渾噩噩毫無自覺的人相比,反差太大;舒曠像是去湊個熱鬧的。
不過也得承認,舒曠有天分。這也是劇團會一直承認狀況外的他為一員的原因之一吧?否則一個從沒學過表演又不追求藝術的人,早就該被趕出來了。
這話不好直說,所以趙捷提了另一個可能的退出因素:“被家裡發現了?”
舒曠的父親,並不支援他的大俠演員夢。據說高中畢業後兩人大吵了一架,舒曠收拾東西已經準備離家出走了,想不到父親心臟病發倒下,萬幸被救了回來。舒曠默默地把行李放回原處,到醫院照顧了一個星期直到父親出院;後來按父親的意思,進了普渡大學,學的專業自然也與表演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的所有演戲基礎,還是進Pumpkin Juice之後學的;也是東學一點西學一些,並不完整。參與地下劇團,自然是瞞著父親的。
可能也想起了當初的不如意,舒曠苦著臉:“可不是嗎,簡直是風暴啊,我爸還威脅我不退出的話就親自動手去把劇團砸了,你說有這樣為老不尊的爸嗎……”
趙捷想著那場景就有些想笑,努力忍住,問:“那你現在還想打武打明星嗎?”
“想!”舒曠眼睛亮晶晶的,“當然想!啊對了……”他輕咳兩句,“你可別跟別人說在這見過我,尤其是跟師父……”
雖然已不在鍾師父那學習,但定期聯絡和問候,趙捷一直都在做。
聽了這個請求,他心裡大致有了一些譜,點頭答應。
跟舒曠拿了住址和手機號碼,趙捷才道了別。
舒曠當然不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