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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邸稼騫表情古怪地問，&ldo;你昨天和我睡在一起?&rdo;

&ldo;是啊。&rdo;邸梁點點頭，這房子就這麼大，而且說起來還是他的房子，他為什麼要去睡沙發。

邸稼騫研究了一下邸梁，發現他坦然得很，便也跟著開始吃：&ldo;我昨天沒說什麼胡話吧?&rdo;

&ldo;你不記得了?&rdo;邸梁抬起頭問。

邸稼騫想了想，說：&ldo;其實我連你什麼時候碰見我的都記不清了。&rdo;

邸梁滿意地點點頭：&ldo;你罵了一路你老爸。&rdo;

&ldo;……&rdo;邸稼騫垂下眼，說，&ldo;那些話你隨便聽聽就算了。&rdo;

&ldo;嗯，家務事嘛。&rdo;邸梁用筷子點點邸稼騫的碗，說，&ldo;快吃，我要去上班了。&rdo;

邸稼騫低頭看著自己的面，突然笑了出來。

&ldo;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像十幾歲。&rdo;邸稼騫微笑著說，&ldo;但是你會煮麵，還要去上班，有時候說話跟撅鬍子的山羊老頭一樣。&rdo;

邸梁被自己的兒子誇年輕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歐陽智剛出社會，本來就長得白白淨淨，邸梁嫌棄他的衣服太花哨，儘量都撿些素色的t恤來穿，看起來就像高中生似的。

他說：&ldo;光憑外表來看人是膚淺的。&rdo;而且歐陽智說起來只比邸稼騫小三歲。

邸稼騫笑著，突然伸出手去揉了揉邸梁的頭，毛茸茸的，說：&ldo;你這個小記者挺有意思的，交個朋友吧。&rdo;

邸梁被那個摸頭的動作震住了。

兒子……平時就是這麼跟同輩打交道的嗎……果然跟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

邸梁看著邸稼騫溫柔的笑臉，又一次感覺到了以前的失敗。

&ldo;那你記下我的手機號。&rdo;邸梁板著臉說。

邸稼騫去拿來手機，輸入歐陽智的手機號碼，又撥了回去，邸梁裝作儲存，其實那個號已經在手機裡了。

&ldo;對了，昨天你說我老闆……&rdo;邸稼騫斟酌了一下措辭，說，&ldo;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就是猜猜而已，你和你父親身邊的人都沒有什麼動機，車是你老闆的。&rdo;邸梁已經吃完了，&ldo;所以其實有可能一開始目標是你老闆，結果車在你手上，搞錯了而已。&rdo;

邸稼騫聞言，白了臉色。

邸梁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真是太他媽背時了，為了一個多少年沒見的老同學死了。

&ldo;我也只是瞎說，這事還要看警察。&rdo;邸梁說，&ldo;快吃吧。&rdo;

等邸稼騫也吃完，邸梁拎起包去報社，這才想起來，問：&ldo;你不去上班嗎?&rdo;

&ldo;老闆給了我幾天假。&rdo;

&ldo;哦。&rdo;邸梁點點頭，&ldo;那我走了，以後少喝酒。&rdo;

邸稼騫又忍不住笑了：&ldo;我知道了，小大人兒。&rdo;

&ldo;……&rdo;算了，不跟小孩子計較。

過了幾天之後，果然警察讓邸稼騫看照片，問他對照片上的人是否有印象，那天邸稼騫是從後門去停車場，沒有看見那個人，可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