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3 頁)
&ldo;走吧!&rdo;太陽從地平線的另一邊升起來時,金一手遮著視線說道。
他站起身來,接過了在我懷著睡得像只小豬,還流著口水的小傑。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望著遠方如同雞蛋黃一樣,圓滾滾的金黃色太陽,在原地踟躇了一會兒,還是跟上了金的腳步。
鯨魚島的早晨古樸而寧靜,清晨的鳥雀的啼叫聲悅耳而動聽。陽光透過樹葉的fèng隙,在凹凸不平的山地上投射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
我以為金是要抱著小傑回家,沒想到他的腳步卻停在了一個高高的隱蔽的坡地上,視線向下。
山下的樹林間傳來的是一陣陣悲泣的聲音,一片片如雪花的白色紙片隨著風飛散了開來。我順手抓了一張,原來是冥紙。是有誰在辦葬禮嗎?
這樣想著,視線不由得飄向了金。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想到了一個,在小傑還小的時候,就去世的人。
那個始終微笑的人褪去了笑顏,眼中閃過的是愧疚與悲傷,卻看不到有多深的愛意。微低的臉融進了樹影裡,連帶著掩蓋了所有的情緒。
下葬的人,就是小傑的生母吧!金是一個合格的獵人,卻未必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與父親。他將太多的精力貢獻給了充滿刺激的生活及他所想挽救的東西。
即便是結了婚,他留給妻子的時間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一次見面。面對久病的妻子過世,他有更多更多的愧疚需要體會,卻也不會因此停下他的腳步。這個男人,天生就不屬於家庭!
負擔不起,不是不應該去接受嗎?還是隻是咬斷牙齒和血吞的無奈?
我看了看金,決定不去打擾他。轉身進了林子,抓了幾隻小野獸,烤了果腹。
從清晨到中午,金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不變,我在林子裡轉了一圈回到原地之後,不得不接過已經憋著眼淚要哭了的小傑,這麼久沒吃飯,早就餓壞了!
第一次餵別人吃東西,還是個小嬰兒,我顯得有些難辦。上一世小的時候父母怎麼餵我的已經不記得了,這一世遇上一個早死的索菲亞和一個沒什麼耐心照顧孩子的庫洛洛,每次食物都是往嘴巴一擱,一副愛吃不吃的架勢。只有窩金會找些麵糊拌了,小心翼翼的餵我,每次都餵得到處都是,有時候直接塞進鼻孔裡,真正吃下肚子的倒沒多少。
至於西索……遇上西索的時候,早就不是個需要人家照顧的小鬼了,何況我那時候還只是只飄來飄去的鬼魂。
我抱著小傑,笨手笨腳的撕碎了一小條鮮嫩的魚肉往他嘴裡餵。還好這小鬼很配合,一雙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盯著我,長著長了小辱牙的嘴,依依呀呀的邊吃東西邊說著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話。
眼見著半條魚進了肚了,又餵他吃了幾顆果子,這才抱著小傑去溪邊洗手。水直接沾了小傑一臉,弄得他娃娃直叫,想了想,伸出手,直接拿袖子在他臉上隨便抹一抹,就將他放在一旁,自個兒踢水玩兒。
人類都有近水的天性,特別是嬰兒。小傑自個兒趴在地上往水裡爬,小手兒在水面上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水花,還發出&ldo;咯咯&rdo;的笑聲。
我有些嫉妒的看著這個無憂無慮的小傢伙。沒體驗過人事陰暗、世事無常的小動物就是幸福。老子都快想不起上一次痛痛快快的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心情有些灰暗的看著小傢伙自個兒歡騰,偶爾在他往深水區爬的時候,拉著他一隻腿往回拖。
拍打著水面的小手突然一個用力,飛起的水花濺了我一臉。
我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就看見小傢伙不知用力過猛還是怎麼的,小身子一歪,就往水下跌去……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