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逝者如斯(第2/5 頁)
美貌少女,為我扶棺抬輦;
請這六位美貌少女,來支撐我的靈魂;
我會給她們每人,一捧玫瑰花簇;
這樣當她們離去時,就不會嗅到我的餘味。”
老紳士沒有再唱下去,只有眼神越發似尖刀般鋒利。
老獵人立刻轉移了視線,不敢正視那尖銳的鋒芒。
法國賭徒也將視線轉移到窗外,望著外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不知是因為單純的畏懼那鋒芒,還是想要掩藏某些心事。
布蘭迪雖然並不清楚面前這三人為何如此作態,但是他能確定,方才的那首歌裡,必定有什麼觸動了這三人內心最為隱秘的角落,才使得他們如此失態。
“這位老先生,還有那個浮誇得有些誇張的傢伙,必然知道什麼,”布蘭迪想,“至少從剛才那位老先生的眼神來看,他唱那首歌,必然是有意的。”
正當布蘭迪這般尋思時,突然,身旁傳來的有些嬌柔做作的啜泣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原來是那位有著“四條眉毛”的年輕紳士,此刻,他正用手帕掩面,從動作看,哭得很是真心實意。
老紳士那鋒芒漸顯的眼神宛如萬年堅冰驟然融化成一灣春水一般,變得如之前那般和藹,除此之外,還多了些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拍了拍年輕紳士的肩膀,似是在安撫,又似是在提醒。
“真抱歉,我向你們道歉,”年輕紳士從手帕中抬起頭,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花,他抽了抽鼻子,一邊用手帕擦拭眼淚和快要流出來的鼻涕,一邊說,“他每趟旅途都會唱這樣的歌,而我總是會這樣。”
年輕紳士用力擤了一下鼻涕,將手帕摺好,放回西服外套胸前的口袋,接著說:“也許你們可能以為,做我們這一行的不會這樣……”
他在這裡頓住了,似乎是想尋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剛才的那般作態,不過,旁人可並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
“你們是做哪一行的?”老獵人立刻介面問道。
作為常年深居簡出的人,老獵人對於什麼時候插口更禮貌些這件事幾乎一無所知,故而在這種“諸位愛卿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他反而是最適合提出這種問題的人。
“嗯……”年輕紳士坐正了身體,雙手拄好手杖,做出一個相對正襟危坐的姿態,說,“我認為我們算是……收割者。”
“靈魂的收割者。”老年紳士補充道。
“我們幫助收割需要被審判的人。”年輕紳士接著說。
“你們是賞金獵人。”老獵人非常確信地說。
“哦!太直白了!太殘酷了!”年輕的紳士誇張地擺擺手,說,“好吧,是的,賞金獵人,你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事實上,我們和我們身邊的這位後生可不一樣。”
說到這裡,兩人向著布蘭迪禮貌地點點頭。
布蘭迪不知道為什麼一言不發的自己也會被cue,更不知道這兩個陌生人為什麼會知道他其中的一層身份,可也只好回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個名號其實很不好,說得好像我們只在乎賞金,”年輕紳士接著說道,“鞋匠賣鞋不收錢嗎?”
“所以,”老獵人看了眼一開始二人指過的貨車車廂的方向,說,“你們放在那邊的人,是通緝犯?”
“哦,索普先生絕對是通緝犯,這從他身上的賞金就能看出來,”年輕紳士與年老紳士相視一笑後,又看向布蘭迪,說,“不過,如果沒有這位先生的幫助,我們也不會有機會讓索普先生伏法。你給了他登上這趟火車的憑據,我們也就有機會將他一起帶去摩根堡受審,咱們其實屬於一條司法路線,只不過分工不同而已。”
“不必客氣,”雖然年輕紳士的說辭依舊讓布蘭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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