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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覬覦?」石青並不贊同,「不,她本就是我的。」
「你的?」宋凌眼裡流露出幾分嘲弄來。
「怎麼?難道你想說她是你的嗎?」
「她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她只屬於她自己。」宋凌心裡迸出一股噁心感,「你這種人永遠也不會懂。」
「我不懂?」石青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難道就懂了?你是個什麼人,你不過就是走了狗屎運,攤上了好父母、好出身罷了,你憑什麼那副高高在上的噁心模樣?」
宋凌抿著唇,壓抑著心中怒火,他對眼前的人厭惡至極,只要一想到,這人曾經想過依靠求娶馮楚英來接手馮家的軍權,他心裡的兇獸便連片刻都不想等,只想嗷嗷撲出將這個陰險小人撕成碎片。
但還不行,馮楚英被他帶走了。
周圍什麼痕跡都沒有,唯有無數殘枝落葉,是直接把人抓了飛走的,能帶著人直接飛走的,便只有石青的巖鷹。
更何況,馮楚英那匹馬,也是被馭獸笛給操縱了才陷入癲狂狀態。
「說吧,要我如何才能帶我去見她?」
「簡單,你死在我面前,我就——」
石青一句話卡在中途,沒能說完。
他根本沒有看清宋凌是如何動作的,宋凌五指如勾,已經扣住了他的脖頸。
古怪的內力流轉入他的身體,把他的那點功夫壓製得死死的,連一絲反抗的氣力都沒有。
石青臉色一瞬間煞白,又慢慢憋成紫色,他心理上一直是看不起宋凌的,一個依靠祖蔭的沽名釣譽之輩罷了,在十萬大山之中,宋凌被他數次逼至絕境,當時他內心冷笑不已,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的男人,也敢在外頭大張旗鼓妄稱戰神?
宋凌的聲音低沉暴戾:「要麼現在就死,要麼帶我去見她。」
石青的唇角溢位血來,死亡的感覺緩緩逼近,他的眼裡終於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來,他清晰地意識到,這一刻的宋凌,和他此前所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暴戾、無情,他喉間咯咯作響,宋凌的手指正以一個穩定的速度緩緩收緊,宋凌看他的目光宛若看一塊死肉。
他拼盡全力張開嘴呼吸,不受控制的手終於把指尖的佛骨笛摁到了合適的音律。
一聲悽厲的啼鳴,狂風驟起。
不遠處的空地上空,一隻巨大的巖鷹自半空俯衝而下,雙翼張開足有三丈,翅膀煽動帶起的氣流在地面上捲起無數枯枝敗葉。
在它的背上,捆著一個人。
宋凌一把甩開石青,順手躲過骨笛捏個稀碎,而後幾步便躍至巖鷹腳下,巖鷹投下的巨大的陰影將他覆蓋,他隨手撿起一根尖利的枯枝向上躍起。
一雙鐵爪還未等樹枝靠近便死死扣住,鐵灰色的鷹爪用力收緊,枯枝斷作數節。
宋凌本就沒指望這東西能傷到它,不過是藉此吸引它飛低一些,他丟開剩餘的枯枝,縱身一躍,避過巖鷹尖利的指甲,攥住它足有成年人小腿粗細的腿骨。
巖鷹受驚,雙翅猛烈拍動,拔地而起。
宋凌被強勁的氣流吹得身形晃動,手臂上被巖鷹的爪子勾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巖鷹扶搖直上,眨眼間便離地百丈,從上面往下看,茂密的叢林連成一片,宋珩和尺玉動靜頗大的打鬥也不過只引起了一小片樹冠的簌簌作響。
巖鷹是北地常見的鷹,生活在雪山懸崖之上,體型巨大,平日裡捕食在山壁上生活的岩羊為生,即便是最尋常的巖鷹,也能輕易依靠雙爪抓起一隻足有成年人體重的岩羊,而石青這一隻,則更是天賦異稟,比尋常巖鷹足足大出一倍有餘,承載兩個成年人的重量綽綽有餘。
宋凌正在想辦法爬到巖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