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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水,就說:水,要上廁所,就說:去外邊待著。
她稍微動的慢點了,何笑嵐跟監考老師一樣問:「花印給你開多少薪資。」
得到回答了,又說:「這個價位跟你的能力不相符。」
捱到花印回來,護工迎上去,像迎進來個大救星:「靚仔,你中午要不要陪餐?」
「要的。今天我來餵飯吧。」花印瞄了眼閉目養神的何笑嵐,「他醒了,你要做的事就少一些,儘量別靠近他,再去準備點消毒濕巾和一次性用具,買貴的,知道嗎。」
「是是是。」護工巴不得趕緊跑,還苦口婆心留一句,「身體要慣著養,性格可不能,要上天的!」
花印:……
手機在車禍中英勇就義,花印早就準備好了備份,讓何笑嵐自己下載雲端資料,何笑嵐的右手手指骨裂,還在打石膏,回復完一條工作訊息,放下,再抬起,花印看著都難受。
「alan不能處理嗎,你用語音回復,幾根爪子放著吧,回頭縫長不起來了。」
他反手又給護工安排了個買手機支架的活。
何笑嵐沙啞道:「得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有剩餘價值。」
「你的價值還需要懷疑?」花印在床邊坐下,遞水,他不喝,又遞水果,升糖高的香蕉和菠蘿蜜。
這段時間許多人來探望,alan拍下照片,儲存成影片滾動播放。
花印湊過去看手機,笑著說:「都是你的人脈,要不你出來單幹算了,啟動資金應該也夠,努力兩把,自己當資本家,去剝削可憐的勞動者。」
何笑嵐:「沒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反而還拖累你了。」
花印眼神飄忽地縮回去,何笑嵐卻側頭注視他,睡翹了的頭髮有幾分脆弱感,薄唇抿緊,蒼白沒有血絲,素來沉靜似海的眼眸,如被啄食後的珊瑚礁,有種強大又任憑浮沉的通透。
「一沒弱智二沒殘廢,比你之前戒藥反應還淺,過幾天就出院。」花印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是我拖累你,學長,不對,是耽誤你,我——」
那雙眼睛很快變得疲倦,花印便識趣地閉嘴了。
智慧管家尚不能窺得人類的情感,不懂什麼是尷尬,什麼是欲言又止,若思維真的能在高維空間展開,鋪成一張畫卷,可能容易理解得多。
alan:「雲端同步完畢。」
「趕緊把聲音換掉。」花印嘟嘟囔囔,「那天護工聽到都瘋了,我也經常精神分裂,總覺得我的左腦跟右腦在打架。」
何笑嵐說:「不換,最後時刻,都是它在陪我。」
花印徹底被打敗了,他趴在床上哀嚎了一會兒,蹭地起來,說:「對了,曲寒堅決要求你在公立醫院就診,方便他們執行公務,學長,你真沒看清撞你的人嗎?」
何笑嵐緩緩搖頭,回憶道:「人眼不可能看清的,他全程沒有拉車窗,我以為你已經有頭緒了,剛剛……」
他略有遲疑。
以他跟花印之間的默契,劉恩康在場時,那個眼神的意思是問alan拍攝的畫面,而不是高速監控,但花印順口把話接過來,根本沒提alan半個字。
雷射紅外攝像,與普通高畫質攝像,是有本質區別的。
花印抿嘴道:「我不確定,還要再找機會證實幾個猜測,我現在——」
床邊,一張俊美的臉龐,難得露出孩提時代的迷茫。
有人在他身邊轉起了一顆陀螺,那陀螺一直轉個不停,不知道什麼時候倒下,也不知道會不會倒下,看久了,連自己都像顆陀螺。
就在他苦思冥想,找藉口進入遙力高層找點資料的時候,丁響就來給他送枕頭了。
雖然這枕頭是石頭做的,邦邦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