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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
花印按下心中的猜疑,開啟櫃子挨個翻看。
土地購買合同、權證影印件、施工建造合同,紙張都是那個年代特有的米黃,憑證既然敢給人看,就證明處理乾淨了,沒問題
手指一一滑過各項會議記錄,手寫字跡,娟秀美觀,是女孩兒的手筆,一個以不法勢力起家的集團,早年居然也有女性管理人嗎,她現在在哪兒?
黑色水筆字看得很吃力,花印索性捧著憑證坐下,耐心尋找想要的東西。
照片,名,落款,但凡是一個稱呼都行,究竟是誰當的家,又是誰成功抹去了身份,躲在白少傑等人身後遙控指揮?
90年代要是網路也有這麼發達就好了,上個熱搜,照片漫天飛,哪還有什麼藏得住的新鮮事。
才翻不到半年,女孩字跡消失,公司管理層似乎也遭遇大變動,頻繁支出了幾筆賠償,名目是下崗和工傷,但——
涉及到遙力的往事,花印很難不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它。
一直翻到95年,都沒發現一張黑白照。
花印捶捶肩膀,頭靠上櫃子,思緒萬千,月光也被豎線分割,一道道在地上投出一片柵欄。
下一本厚得如同爆本手帳,他站起來一抖,幾張疊成小方塊硬塞進憑證夾的報紙簌簌展開,審計用紅筆圈出了公司公告,乏善可陳,花印便走到窗前,借月色看這幾張報紙。
在夾縫處,他看到了一個更名公示,寥寥幾行字,卻讓他驀地瞳孔收縮,捏緊紙張幾乎揉碎。
「我就知道……
花印抓著報紙發抖,正想轉身拿手機拍下來,卻被一股強悍的力量勒住了脖子!
他瞪大眼睛踢腿,拼命掙扎,卻連嘴巴都被捂住了。
這是個陷阱!
午夜時分,遙力大廈八層的憑證室裡,第三次響起長長的手機鈴聲,電吉他悽厲撕裂,像一把工筆刀劃破寧靜,直到電量撐不住,自動關機。
「他以前會這麼晚沒回來麼?」
海上開始颳風了,窗外樹影搖晃得如開業大酬賓現場的橡皮人,舞著黑皴皴的四肢,何笑嵐一臉沉重,放棄了給花印打電話。
護工道:「他來得都很早,有時候走得也早,不一定呢。」
何笑嵐躺不住了,掀開被子下床,邊拔輸液管邊呼喚:「阿蘭,打劉恩康的電話,快。」
「何先生,不能拔哇,會倒血的!小心哇小心。」護工忙不迭去扶他,又怕被嫌棄,就抓了條毛巾包住何笑嵐手腕,把吊針蓋得死死的,「醫生來說了,千萬不能下地亂跑,何先生,哎何先生——」
衣架邊有何笑嵐常穿的西服,他踉蹌拿起一套進衛生間換,不一會兒出來,褲管消瘦不少,護工一看,又是止不住的拍大腿哎喲喂。
「能走,不用你。」何笑嵐甩掉一堆管子,「阿蘭,打通了嗎。!」
管家將通話聲在屋內外放,持續的盲音,跟之前一模一樣。
「再換曲寒,曲寒也不接就下載花印最近的通話記錄!該死,他們兩個一起不接電話,一定出事了。」
何笑嵐套上運動鞋正要拿手機走,卻發現護工在狂按鈴。
「讓你閉嘴!」他怒道,「我去找花印,不會怪你頭上!你就在病房守著,花印要回來了,通知他第一時間給我回電話!
護工攔住他苦苦哀求:「何先生,你還在調養,不好隨便出院的哇,你都沒有辦手續啊,這要是出事我,我我我兜不住的。」
何笑嵐扯開她:「讓開!」
出租到警局門口,一個神龍擺尾把虛弱的何笑嵐甩了下來,曲寒早已等候多時,找了個輪椅來接他,邊推人邊飛快地說:「我最近一次跟老劉通話是昨天下午3點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