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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霜倒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也不怕熟人問起,但是人的嘴巴往往是最不可控因素,通常一句話傳到第三人耳朵裡就差不多變味了,她也不敢保證自己孫女被動的和喜歡她的男生的妹妹打了一架的事情要是被街坊四鄰知道,一傳十十傳百地,哪怕大多數人並沒有壞心,最終流言都有可能會往「孫家安琪在學校早戀和打架,真是學壞了」這種趨勢上發展。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破壞孫女的名聲,黎若霜索性讓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路上遇到老鄰居問起不到放學時間安琪怎麼回來了之類的問題,她一律回答病了,自己給接回來的。
等進了自家院子把大門關上,黎若霜終於開始了她的盤問。
「好了,現在說說吧,額頭上的傷還有皺巴巴的衣服都是怎麼回事?」
孫安琪一雙笑眼亮晶晶的看著她撒嬌+吹彩虹屁,「哎呀,就知道這點小把戲瞞不過您,奶奶就是奶奶,火眼晶晶。」
黎若霜不為所動,「少給我灌迷魂湯,快說。」
「好吧,其實除了手上的傷,其他都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嗯,和我猜的差不多。那幾個女痞子呢,應該也沒佔到便宜吧?」
「當然啦,您小時候教過我的嘛,如果有人打我,讓我打回去,而且要打看不見的地方,我都記得的,所以我今天逮住她們肉厚的地方狠狠抽了幾拖把棍子,算是報了我兩個手掌被偷襲擦破的仇。」
「抽的好,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和人動手。真是的,當自己是哪根蔥啊,真以為咱們好欺負呢。」
「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啊?」同一時間,遠山縣北邊某街道宋家,宋富財正站在閨女緊閉的臥室門前,用相同的比喻在罵人,
「還搞流氓小混混那一套,你替你哥委屈,那你下一個要打的人是不是得輪到你老子我了?簡直無法無天,這也就是孫家老太太沒真的追究,不然你這會兒已經在拘留所裡了!」
「行了,先別罵了。」宋老太太幫孫女檢查完身上的傷出來,還不忘把門帶上,「富財啊,我知道志美找事是不對,可你沒看見喲,那身上的印子,一道一道的,又紅又腫,聽說是被拿棍子抽的,這下手也忒狠了!」
只能說是「狼來了」效應,這宋老太太平日裡說話誇張慣了,真正如實描述孫女身上的傷時,宋富財反而一個字都不信,就算志美身上真有傷,充其量也就破點油皮的程度,肯定是老母親是為了不讓孫女受懲罰在編瞎話騙自己。
於是宋富財更生氣了,他半哄半推的將老母親送回老宅,騰出手來回家整治蠢閨女。
宋家兄妹倆分別在孫安琪身上栽了跟頭以後,在家反省兩周後再回學校,見到孫安琪都是繞道走的。
而經此兩件事,孫安琪的兇悍奶奶在一中徹底出了名,園間甚至有了她的傳說。身後有這麼一座大山震著,不少對孫安琪有小心思且蠢蠢欲動的男生都偃旗息鼓。
就這樣,孫安琪清清靜靜的校園生活一直維持到高中畢業,她考上了本省唯一的一所重點本科——省城大學,成為法學系的一名新生。
同年,一個重磅訊息襲來,裕英街道要拆遷了!
這種事情無非就三種選擇,要錢、要房和一半錢一半房。黎若霜家的老房子面積比較大,可以拆換出三套樓房,不過她沒全換,只要了一套房子留著住,剩下的兩套摺合成錢,因為她是第一批在拆遷同意書上簽字的人,拿到了一筆豐厚的補償款。
錢到帳後,再加上這些年店裡的積蓄,黎若霜盤算一番,覺得是時候換個地圖了。
省城大學,上午連著兩節法學合班大課,記筆記記得手指抽筋,終於熬到放學鈴聲的響起,孫安琪收拾書包,拿上水杯,和舍友們一起往外走。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