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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個人有了毛病,那可以說是吃壞了東西,但兩個人的話,那必定是蓄意謀害。
偌大的盛國公府,豈容小人放肆?
盛老太太自然開始追查源頭和真兇,但她還來不及查,人就已經拉的虛脫了,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但即便如此,她躺在上面的時候也仍舊體體面面,舉止端莊,只是面部有些猙獰。
那這追查的重任便落在了身子尚好的盛夫人身上。盛夫人原是武將世家出身,家中兄長曾是護國將軍,後來幹元帝覺著這皇位坐著不安穩,明裡暗裡示意了幾次,將軍便交了兵符辭官歸隱了。
他歸隱不要緊,但已經嫁出去的妹妹,也就是盛夫人,一時間在盛國公府沒了靠山,雖說餘威猶在,但那畢竟只是餘威,哪裡閉比得上實權來的實在,再說彼時的皇后正是盛寵之際,盛國公府的人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哪裡看得起她一個藉藉無名的小女子。
是故她在盛家過得也十分艱難,雖生了一個盛靖,可唯一的兒子養在了盛老太太的膝下,給慣出了混不吝的樣子,每次盛鴻來她房裡時,她總想說幾句,訴幾句苦,最初盛鴻還會敷衍她幾句,但時日久了,竟連她房裡也不去了。
如今的盛夫人在盛府裡的地位就相當於一個管家,管著府中的中饋,有事了便來找她,需要問罪了也來找她,但若是家中有什麼好事,絕對輪不到她。
最初她身上還有股勁兒,有血性,不服氣這盛家的規矩,但回了幾次家,母親和父親的幾房妾室都勸著她忍忍,反正有孩子,掌家權也在她手裡,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呢?
反正男人都善變,看著顏色好的總會喜新厭舊,但她才是盛夫人,這是無法改變的。
慢慢的,她也就接受了這種生活方式,但漫漫長夜,生活孤寂,她的孩子也不在身邊,沒法教養,只好開始吃素,誦經唸佛,活著還有個盼頭。
這時候,她的身體無恙,自然得負責起了這一檔子事,但心裡也犯著嘀咕,若不是惹了仇家,誰會無緣無故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謀害他們?
而且還這麼巧,犯了病的只有他們母子二人,且還不是同時犯病,那隻能說明是府裡的內賊。
盛夫人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正開始盤問下人時,卻有僕人來稟告道,盛靖也開始拉肚子了,蹲在淨房裡半日都沒出來。
而且一邊如廁一邊哼哼呀呀的慘叫,有力氣了還會喊幾句, 「疼死小爺了!疼死小爺了!」
盛夫人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手指間的佛珠都變得有些涼,她再三詢問下人, 「府中可還有人犯了此類病症?」
下人中規中矩的回答道: 「家中除了老祖宗,國公爺和少爺,再沒人犯這毛病。」
話音剛落,就有下人來稟告道: 「夫人,不好了。如夫人在淨房裡暈過去了。」
如夫人是盛鴻在迎她進門後納的第一房妾室,長得美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謂是朵漂亮的解語花,比她這個武將世家出來的只能拿起刀槍劍戟的大小姐來,那可真是強了不知一星半點。
爾後沒過多久,便又有人來稟告道: 「夫人,椒蘭苑的梅夫人也開始不停上淨房了。」
「夫人,慶香苑的竹夫人也開始了……」
「夫人,大管家也開始了……」
這一日的盛國公府無比熱鬧,繼盛國公爺和盛老太太之後,先是盛靖,爾後牽扯到了府裡上上下下將近一百號人,府內的淨房都不夠用了,只好給他們備了木桶,專門弄了兩個院子,丫鬟們集中在一塊上,小廝們在一塊。
而且這一次還不同平常,那個氣味幾乎是飄到了大街上,整個國公府外圍都飄著一股特殊的氣味,燻得行人都開始繞路走。
大家紛紛開始猜測,這到底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