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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小蘇探花,封國公了!」
「聽說了,不過這魚國在哪兒?沒聽說過啊……拱卒!」
「聽說是在夔州,也算是離探花老家不遠,誒你說這當朝一品,堂堂國公,以後我們怎麼跟他說話?別馬!」
「探花郎豈是那等好名重位之人?否則光一個南海,那是滅國之功啊,倆國!你見到什麼多餘賞賜沒有?我上士……不行還是得飛相……」
「誒怎麼還悔棋呢?跟探花郎學壞了……你說以後小蘇探花的文集,那不就得叫《蘇魚公集》?不怎麼好聽啊……」
「什麼酥魚公雞,你當是過年祭祀祖宗呢?那王相公不也從舒國進荊國了?探花郎以後起碼還有三十年的仕途……將!哈哈哈哈哈……喲,周大家的走路都生風啊,聽說你家豬腿官家都知道了?」
周大家的美得滿面紅光:「小二說,我們家的豬腿以後都能叫蘇公豬腿了。二老你們說是不是?」
「周大家的,二小子那是在逗你呢,這四個字怎麼斷都像在罵人,你沒覺得嗎?」
「哎呀真是呢!這死小二!下次路過揍一頓!」
「擺棋擺棋,今年宜秋門槐花開得早,我就說有大喜事兒,原來應在了小蘇探花身上,哎喲對了,老王你家新婦快生了吧?」
「是,就這些天了,瓦缸裡邊鯽魚都養上了……」
「那你家新婦分痛盆上邊的助產官人,頭上冠帽幾道梁?可別弄錯了喲。」
「對喲,老張你真提醒了我了,如今該是七梁冠,等孫子散學讓他拿筆添一道才行……」
……
甲寅,朝廷下旨,設商周考易局,收集商周以來甲骨,石鼓,彝鼎,竹簡諸文字,進行收集,整理,考訂,翻譯等研究工作,由端明殿學士,西京留司御史臺司馬光總理,設東西兩個分局,西局由司馬光親自領事,主要負責研究西周以來文字;東局由翰林學士,判尚書考功,同知太常禮院劉攽主領,負責斷詳西周以前文字。
劉攽學問極深,但是詼諧比大蘇更甚,剛剛入館的時候,常乘一劣馬出入。
同僚就勸:「你就不考慮趨朝之際,從人群中經過的時候,有奔踶之患耶?」
劉攽回答:「吾自有處置。」
同僚就問:「何以處之?」
劉攽回答:「吾準備買青布作小襜,遮在馬屁股後邊。」
同僚訝異道:「此不是更詭異了嗎?」
劉攽說道:「初幸館閣之除,俸入儉薄,不給桂薪之用,因就廉值取此馬以代步。」
「卻不意諸君督過之深,我姑為此,以掩言者之口耳。」
擋馬屁股的布簾子,作用是掩言者之口,這就是惡毒地將人家的嘴比喻成馬屁股洞。
蔡確新任參知政事,劉攽看不慣蔡確驟然幸進,就給蔡確取了個小名,叫「倒懸蛤蜊」。
蛤蜊在京中有個別稱,叫「殼菜」,倒過來就是菜殼,與蔡確諧音。
聞之者無不忍俊不禁,而蔡確痛恨之。
正好找理由將他趕到亳州去當知州,順便提舉商周考易東局事。
四月,辛酉,因蘇油所奏,罷群牧行司,復置提舉買馬監牧司。
同時,朝廷在相州置北苑冬監,在福建,廣東十一島復置孳生監,陝西置育藩監。
四通商號以年出五千匹戰馬關撲,獲得了十一島,孳生監和育藩監的承包權。
這個月天時不利,陝西路出現大雨,而開封周圍出現旱情,朝廷命臣工乞雨,驅魃。
工部侍郎吳安持上書,黃河河道北移,引黃濟汴越來越困難,而且黃河泥沙極多,會導致汴渠的堵塞。
因此請求朝廷考慮,從上游另行引水,從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