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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這已經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極致了。”周小樹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讓地府出兵的想法，“那裡是最後的保證，假若你戰死了，還可以魂歸地府，經過輪迴，重現世間。可如果連地府都淪陷了，怕是連輪迴都要崩摧，所有人都將化作遊魂，最終被世界所融合。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末日。”

神農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我會拼盡全力守護這個世界，但這真的超出了我能力的範圍……你……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重歸巔峰？”

他有種期待，因為周小樹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太過逆天了，跨越境界的作戰對周小樹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信手拈來的感覺。這就讓他覺得如果周小樹能夠重歸永恆境界，怕是直接就能夠挑戰主宰了！

對此周小樹也只能是苦笑，他很清楚主宰和永恆之間的差距，如果真的那麼簡單，他這萬世輪迴豈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霧漸生苦苦修煉，歷經了這麼多的歲月，也不過是接近主宰境界而已，哪怕是能夠在主宰手下逃生，那也不是主宰級，能夠被昊蒼留下的一道殺念直接滅殺。

忽然間，周小樹發現了神農的耳邊多了一縷白髮。

“你這是……”他震驚地看著神農氏。

“為這世界盡最後的一份力，這是我的本分。”神農氏輕聲道。

周小樹肅然。

他已經接近完全覺醒，知道了很多秘辛。

對這個世界的守護，才是這個世界最為認可的念，這將是能否突破到永恆境界的關鍵。怪不得漫長歲月之中，神農氏對自己的老去並沒有太多的介懷，而且在修煉路上走得最遠。

就算當時的天道早已不是昊蒼，被道天所取代，可這樣的念依舊是被這宇宙所認可的，這是對世界的守護，世界自然會選擇去守護這個人。

這是踏入永恆境的前提。

但……周小樹自己並非這樣踏入永恆的。

萬世輪迴之中，夾雜的因素太多，讓周小樹自己迷茫，也讓他有了太多的經歷和時間去審視自己的內心。他曾想將整個世界都踏在腳下，他是無上的皇，俯瞰永恆境，甚至走到了與霧漸生同樣的境界，但是那一步的邁出真的很艱難，沒有辦法。

於是，他開始創立輪迴，他望穿萬古，看到了未來的一角，知道了巨大的隱患和危機，於是他佈置了諸多的後手……最後還是選擇了對這個世界的守護。

但是，他守護的不是這世界的意志，不是昊蒼，更不是道天。

那時他在意的是那些追隨著他的人，在意的是戮，在意的是曾經於這個世界之中存在過的，那些在他生命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的人。

輪迴之中，他們終究會一一重現，哪怕是不再相同，可依舊能夠看到本質上的那一點點相似，總能夠找到他們留下來的痕跡。

看到這些，他就會很高興。

所以他建立了輪迴。

他守護的，是在他萬世輪迴之中所經歷的所有的美好，那些已經印刻在他的記憶深處，永遠不會忘記，隨時都可以想起來的一切美麗的瞬間。

如今有人想要破滅掉這一切，這是他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周小樹看著神農氏，點了點頭：“我會盡全力最好自己的事情。”

神農氏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周小樹看到神農氏的腳下留下來了一行淡淡的閃動著金色的腳印，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只有祖境以上的者才能夠看到這一幕，而且一旦消失，就算是周小樹動用諸般神通也只能察覺到一點點氣息，卻不知道神農氏究竟要做什麼。

“那是……他的本源……”周小樹沉默了一下，轉身朝著盤古世界而去。

那曾經阻擋了所有強者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