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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烏雅氏,是本家,娘娘就算看在這點上還能不幫襯一把?”
令個宮女還要再說些算話,這時旁邊一個太監皺著眉小聲警告:“行了,都住嘴快別說了,你們難道都忘了前些日子打入辛者庫的麗喜了?”
兩宮女頓時如鋸了嘴的葫蘆,果然不敢再說一句,那麗喜本是永和宮的二等宮女,因前些日子跟那前頭那烏雅氏有了些齟齬,被她不知在娘娘面前編排了些什麼,翌日就被人拖去了辛者庫。那辛者庫是什麼地方,相信入宮不到三天的宮女都知道,那噩夢一般的地方,只要活著有些奔頭的人想必都不想涉足其中。
“兒子給額娘請安。”
四爺規規矩矩的跪地磕頭,他的上頭坐著的,是宮裡四大妃之一的德妃娘娘,即便已經有了四爺這麼大的兒子,保養得宜的她看起來猶如雙十少婦般風情宜人,若說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恐怕只有日漸積累的雍容與高貴。德妃的面相不屬於妖豔的型別,而趨近於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高雅,加之盈盈美眸中流轉的那種可遠觀卻不可褻瀆的一絲清冷之色,讓人見之忘俗,倒也難怪康熙那般挑嘴的人能寵她十多年不衰,還從包衣抬了旗一路高歌登上了四妃之一,足見其恩寵優渥。
“是老四啊,快起咯吧。”
德妃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好在四爺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挺直了脊背坐在嬤嬤搬來的椅子上,他微垂著眸子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對於這個看起來幾乎與他同齡的母親,再兼之從小並不是養在她跟前,他實在生不出什麼母子情誼來,他們對面坐著,要不是他單方面的聽著他額娘訓,要不是就客套的寒暄兩句,要不就乾坐著沒什麼話說,就如此刻的情形。也就只有小十四來的時候,他們的關係才稍微會有些緩和。
“額娘近來身子可安好?”
扣著淡藍色指套的玉手豐腴美麗,憐愛撫著腿上打盹的波斯貓,德妃淡淡道:“還好。你皇阿瑪近來交待給你的公務可曾辦的妥當?”
後宮是不得干政的,若是一個母親關心兒子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四爺避重就輕:“勞額娘記掛,兒子定不會辜負皇阿瑪的信任。”
德妃美麗的眉蹙了下:“差事可有艱難?怎的才數日不見,瞧著瘦了不少?”
這話聽得四爺的心暖和了不少,他的額娘到底是生他的親額娘,就算待他不冷不熱了些,到底還是關心他的。
可未等他冷硬的心開始回暖,德妃接下來的話卻如盆冷水澆在了他心口開始回暖的一塊。
“我本家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庶堂舅阿莫得前個讓人捎來了話,說是你的庶表弟孔武有力,頗有志向,意在馳騁沙場為咱大清建功立業。大凡當官的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可惜小十四如今還小幫襯不了你什麼,胤禛吶,你看若是在朝中你能有這麼一個助力,你能鬆快些不說,將來有個什麼事也能相互照應點不是?”
四爺的心漸冷了起來,脊背也不由的繃直,回答德妃的也是一板一眼:“回額孃的話,想必您也知道,兒子是在戶部當差,管的是後備糧草,行軍部署打仗方面歸大阿哥管轄,兒子實難插得上手。”
玉手驀地收緊,掌下貓兒的皮毛猝然一緊,痛的貓兒‘喵’的驚叫了聲奮力掙扎,嚇得德妃忙鬆了手,貓兒趁機躥下了地,一個躥騰飛快的跑了沒影。
四爺也是一驚,急忙起身護上前去,連倉促起身間袖口藏掖的木馬掉出都不知。
見他額孃的手被貓爪蹭破了皮,四爺連聲喋喋急切的令人請太醫,他自個則讓人端了水,親自蹲□子拿了乾淨的帕子沾了水,欲給他額娘擦拭手背上的血珠。
卻不料德妃將手冷硬的一抽,撇過臉竟連看都不看四爺一眼,道:“一點小傷罷了,本宮還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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