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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煙起,百萬雄師兵臨城下,千軍萬馬蓄勢待發。
沙場上硝煙蔓延。
“殺啊——”
“衝啊——”
只是在這殺吼聲中那陣陣鼓聲來自何方,激起了將士的滿腔熱情,只是那鼓聲中為何又添入一陣行雲流水卻鏗鏘有力的古琴聲,如一場要淹沒了整個天下,顛覆了盛世繁華的傾世之雨。這場雨令千軍萬馬陷入冰火兩重天。
在眼光望向那沙場中央,在七鼓中舞蹈的女子,一切又變成了紅色,漫天的紅光。
那中間的大鼓之上一位紅衣束縛的傾世女子玉足輕點,那雙玉足無疑是上帝所賜予的最美好的一雙。輕點之餘,鼓點響起,周圍豎起的六鼓也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彷彿要深入人心,敲在每一個人的心上。一下一下,忍不住顫慄。
周圍飄舞的紅紗撫過心上,那紅衣紅紗的女子伸張著,如火焰般在鼓上舞蹈。抬眸間,那雙魅眸攝人心魄,每一次的流轉,皆奪人心魂。那紅色激起了人的嗜血魔性。
她曾說過:世上,每一個人都是魔,潛在靈魂深處的嗜血魔性只有遇見鮮血,遇見似火鮮紅……
那白嫩的**的足,在紅色紗幔上疾錯著,她是踏著漫地的血色曼珠沙華而來的,在罪孽中舞蹈。世人皆願在著罪孽中溺死。
獨舞的姿態更為妖嬈,放縱般把曾經隱藏的一切傾瀉出來。這驚世駭俗的舞蹈,世間唯有她舞的如此淋漓盡致。無盡的紅蓮豔火,燃盡世間一切罪惡。
她有著美到世間萬物自行慚愧的資本,有著即使舞神也無法到達的妖媚,如今她更是有心讓這些發揮到極致,於是驚豔的感覺剎那間噴薄而出,動魄驚心。
紅紗帳內的一身白衣略顯突兀,卻又那麼相輔天成。他自然是掌了那場傾世之雨的琴師,手下毫不含糊,只是望著那中央的一抹紅影,有些恍惚。他從不知道她的舞已經到了這種造詣。這天下,又怎還會有人舞出比她更加驚豔的舞呢?
第一次, 他感覺,她是如此陌生。
也許,他明白了。
他明白了,為何兩國為她一人狼煙四起邀她沙場之中舞蹈,為何六國君主為她一人反目成仇。他也明白了,為何這場驚世之舞會在沙場之上演繹的淋漓盡致。他更明白了,為何只有她能舞出這樣的舞蹈,為何只有她……
禍國啊禍國,你這是要掀起天下腥風血雨啊!果真要禍殃整個天下嗎?果真要以天下為你滅國的滔天之恨祭奠嗎……
鼓上的人彷彿隔絕了塵囂,這世間,僅她一人獨舞。
血腥漫天,鮮紅的血,刺鼻的血腥味生生刺激著將士的神經,即將被血吞噬,淪為它的奴隸。忘記了一切,只知道殺!殺!殺!
一身銀色鎧甲,落入戰場,一刀一劍,血濺上了那亮的反光的銀色。另一身紫金色的鎧甲無疑,也染上了血色。
刀光劍影。昔日的兄弟情誼是否消失殆盡。
龍澈銀劍與君漠的劍交錯,逼近了君漠。兩人面無表情,手上的力氣未減一分,逼的君漠後退幾步,腳上力氣一做,生生停住。
君漠突然笑道:“龍澈,我沒想到,我們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刀戈相見。”
龍澈嘴角淺勾,眼睛卻是微眯,“此番兵臨城下,你若不死,我何來天下以贈她作嫁。”
“當真要我君國?”
“當真。”
一切言語隱沒在刀劍之中。那個女子,那個禍亂了天下的女子,真值得天下如此相待嗎?這只是一盤棋局,她是下棋人,是掌握棋局的操控者,卻亦是這局中棋。
誰輸誰贏,從來不是天定,她說:人定勝天。
是啊!她本該死,卻活了下來,她回來了,回來誓要做那禍國殃民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