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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客人在喝茶。閒坐在椅子上的小二一看見岐空趕緊上前接過盤子，笑著道：&ldo;勞煩姑娘還親自送下來了。&rdo;

岐空不在意的揮揮手：&ldo;應該的應該的。&rdo;她看向小二，有些欲言又止。

小二將盤子放好，注意到岐空的神情：&ldo;姑娘，你這是想說什麼？可是小店有什麼讓您不滿意？&rdo;說到最後，語氣還帶了些緊張。

岐空趕緊說：&ldo;沒有，你們店很不錯。就是剛剛我看見了一個人，三天前我在濟世堂也看見過她……&rdo;

小二稍作思索，立刻明瞭：&ldo;姑娘說的可是齊家大嫂？&rdo;

岐空稱是：&ldo;她身上的傷……&rdo;

小二嘆了口氣：&ldo;剛才姑娘在這裡，想必也聽到了緣由，畢竟是家務事，我們街坊也不好插手……&rdo;正此時，有客人進門，小二趕緊招呼客人去了。

岐空想了想，回了房間。四時正抿著嘴，見她上來，跑到她身邊，抱住她大腿：&ldo;你教我仙術，我……我可以把命給你。&rdo;

把命給我……岐空嘆氣，拉開四時，蹲下身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四時哭髒的小臉：&ldo;你這是跟誰學的啊，我要你的命也沒用啊。&rdo;

四時抹著眼淚，一幅強忍哭泣的模樣，眼淚還止不住的唰唰落。

岐空伸手輕輕揪了揪四時的臉蛋：&ldo;好啦，別哭了啊，我最看不得可愛的小孩子哭了。&rdo;

四時擦乾眼淚，瞪大眼睛：&ldo;我、我才沒哭。&rdo;

岐空哦了一聲：&ldo;我知道，沙子迷了眼。&rdo;

四時臉一紅，垂了頭。

暮靄沉沉。她看著四時，眼前的這個孩子這麼小。她在這個年紀在幹什麼？這麼一想，她眼睛有點熱，趕緊把窗子開啟，吹了下冷風，將眼眶的溫度冷卻。喊了聲四時，看著他還有些泛紅的眼睛，清了清喉嚨：&ldo;明年，最遲明年，我帶你去仙門行麼？&rdo;

四時愣了下，意識到自己聽到什麼後，一下子撲了上來，抱住岐空的大腿，小聲說：謝謝。

岐空笑了笑：&ldo;喂，是不是想趁機把鼻涕擦我衣服上啊！&rdo;

&ldo;……哦……&rdo;

華燈初上。目之所及盡被冰雪覆蓋。燈光折射到道路兩側的被冰包裹的樹枝上，流光溢彩。

岐空拉著四時走到一棵還有許多綠葉的樹下，伸手小心翼翼的拂去雪花，找出一片綠葉，並未摘下，而是將樹葉背後凍著的薄冰揭下，笑著遞給四時：&ldo;看！漂亮吧！&rdo;

四時好奇的用手碰了碰。

岐空將薄冰放進他手裡：&ldo;你拿著玩吧。&rdo;以前，某年大雪紛飛，她也是這樣，把家門口的樹葉&ldo;揭&rdo;了個遍，害怕融化了，把它們都放進冰箱裡。後來……過了一段時間，索性放進茶壺隨著幾片野茶葉煮了，小小年紀還學著裝風雅。

四時不知所措的看著她：&ldo;會化。&rdo;不等岐空回答，他將那片薄冰放回雪堆。

岐空很是無語：&ldo;喂，你放雪堆裡，它不也會化？&rdo;

四時看了眼雪堆：&ldo;它和它的朋友們一起融化比在我手裡一個人消失要好很多。&rdo;

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