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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光微亮。
陸靈森早早醒了神,把還在呼呼大睡的繁光放進帽子裡,便準備順著來路返回。
昨晚豹子離去、山谷平靜後,將就著過了幾個小時,但山谷始終不是安全之地,眼下還是趁著兩邊都沒動靜的時候,早點出谷躲進山林裡。
他一邊小心警惕地往外走去,一邊仔細注意水邊,一方面是關注昨晚那出現到一半又走了的異獸,一方面是看看水邊有沒有濯心草。
雖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但還是要留心。
陸靈森走了沒多遠,聶欒三人便也跟著出發了。
傷員被聶欒背在背上,另一個女性跟在一邊,間或伸手攙扶和指揮。
不知聶欒低頭和她說了什麼,那女性猶豫了一下,接著便匆匆走了過來。
陸靈森側頭看她。
繁光也突然從帽子裡躥了個頭出來,將那女孩子嚇了一跳。
她一邊拍著胸脯尷尬地笑了笑,一邊輕聲道:「那個……昨晚多謝先生的藥,救了我哥哥一命。」
她說著,感激一笑,道:「我叫鍾綿,我哥哥叫鍾錦,我倆都是職業獵人。方便的話可以加個聯絡方式嗎?日後要是有什麼用得到我們兄妹的地方,您說一句,我們肯定竭盡全力。」
「不用。」陸靈森稍微有點不耐煩,他對於人情交際,一貫沒多大耐心。
比起所謂的救命之恩,不如離他遠一點實在。
鍾綿倒沒氣餒,陸靈森光看臉就不像是個好相處的,她再接再厲道:「至少讓我把藥錢轉給您。」
昨晚那兩盒藥是時下的新藥,一支補血劑、一張藥貼,合起來至少也要兩萬星幣,人家不差錢,她卻不願意欠了恩情再欠錢。
她的神色認真又執著,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型別。
陸靈森想了一下自己那點可憐的耐心,終於妥協地伸出手同她碰了碰光腦。
鍾綿立刻笑了,轉了一筆錢過去。
陸靈森瞥了一眼光腦,五萬。
行吧,最起碼夠他家貓崽子半頓口糧了,說不定是他這趟來差扶星最大的收穫了。
陸靈森想了想自己找了這麼多天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的濯心草,沉默。
「您是一個人來的嗎?還是也和同伴走散了?」鍾綿轉了錢順勢發了好友申請,才心滿意足轉而問道。
聶欒已經加快了腳步走到他們身側,這下不想一起走也得一起走了。
「嗯。」陸靈森的目光在溪水邊掃視,隨口應了一聲。
鍾綿也不在意他回答的模稜兩可,自顧自繼續道:「我們和同伴走散了,昨天晚上我們本來都已經準備休息了,卻突然冒出來了那豹子,大家立刻開始戰鬥,卻遠不是它的對手。我男朋友為了保護我,還受了傷,也不知他人怎麼樣了……」鍾綿說著,神色有些低落,「他說他來引開那豹子,但我哥哥傷的更重一些,那豹子猶豫了一下,沒想到還是追著我們過來了……」
她說著憂心地看了一眼在聶欒背上仍在昏迷的鐘錦。
一時沉默。
陸靈森沒怎麼注意她講話,聶欒又本來就是話少的人。
倒是繁光探頭好奇地看了一眼行在身側的聶欒,他背上的人和繁光正好處在同一高度。
那人身上的血腥味散了不少,至少不會像昨晚那樣濃鬱,卻還是遮去了聶欒身上淡淡的香氣。
繁光抽動了下濕漉漉的鼻尖,接著默默地把腦袋往陸靈森肩上埋了埋。
鍾綿注意到他的動靜,又笑了起來。她看起來是個非常愛笑的小姑娘,樂觀又堅強,面對兄長生死未卜的情況,除了昨晚情緒崩潰過一回,其餘時間都算穩定。
「先生,這是您的召喚獸嗎?它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