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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黑光沖霄而起，三秒，僅僅三秒，以彼之身還彼之力，歌亞輕鬆破了烏鴉領域，將它魂魄散入黑森林。

“好快，我也得加把勁兒了。”心中戰天笑道。

一道華彩升起，第二個獸靈又被戰天解決。

歌亞遙望華彩升起之處，戰天選擇對手中包括最強的剎那和王獸，他已殺滅兩個，剛才是剎那的魂靈滅亡，三百年前的第一高手，即使力量未徹底覺醒，已然如此厲害了嗎。

當然透過剛才戰鬥，他明白這些極道之靈力量，比起跟自己結合的小蠻還是有所差距，靈魂之力無法成長，是它們難以挽回的致命傷。

但十二極道能力各走極端，例如“魂主”，力量看似弱小，卻精通靈魂駕馭，如果自己和戰天遇上它絕對是一場持久惡戰，也算是微妙的力量相剋。

他可以秒殺烏鴉，只因對烏鴉力量太熟悉，既然悟通駕馭之道，烏鴉必死無疑，道理無他：強大領域力量者，一旦對自身領域駕馭力不及對手，領域將被反控——也就是俗稱的反噬，大魔神王一招逼退阿娜，即是如此。

戰天瞬間解決兩個獸靈，還不至於讓他驚訝。歌亞感覺到了戰天雀躍心情，看來即將喚醒南蘭，讓這個驕傲的靈魂也心生激盪，歌亞莞爾。

“有那時間感慨猜測，不如戰鬥罷。”戰天冷哼一聲道。

“唉，你這老闆還真是苛刻。”歌亞心中一笑，再次空間移動，出現在一片草地上。

眼前花繁葉茂，樹林低矮，地毯般的瑩瑩碧草一望無際在眼中展開。

黑森林中太罕見如此令人心曠神怡的景緻，歌亞心情一暢。

“你來啦！”彷彿見到很久沒見的朋友，地面一個細小，但清晰的聲音叫道。

歌亞低頭，草地上人立起一個拳頭大小白鼠，搖晃小手，滿臉笑吟吟，正跟他打招呼。

“大智？”歌亞目光一凝。

“是啊。”

“很好。”歌亞力量提聚。

戰天給出資訊中，大智絕非表面看來的弱小無力，十二極道力量各走極端，大智實是時空力量的大師，預言能力是其副產物。

“且慢，你們人類不是講善惡嗎，我又沒有傷害你們，幹什麼要殺我？”大智微笑道。

拳頭不打笑臉人，歌亞一皺眉：自己怎會選了十二極道之靈中唯一會說人話的大智，要是蠻不講理殺死它，必然在心中留下影陰。

這點陰影已然走出心靈風暴的他當然不怕，可一旦與勢均力敵對手戰鬥，被對方所察，繼而引發的心靈幻象，才是可怕報應。

“你既然能預測到一切，該知道我為何而來，也該知道結果很難更改。”歌亞心頭一片平和，對大智道。

歌亞心中即無偏見，自然將大智看作與對等生命體。

誰知小白鼠鬍子一翹，搖頭道：“拘役我們神魂，讓我們無法自由的是你們，利用之後要打殺我們的也是你們。你們人類總打著正義大旗，幹著窮兇極惡之事。”

大智這張嘴比刀子還要犀利，歌亞有些汗顏，心念透過小蠻毫不隱瞞傳給戰天，戰天不做回應，眼看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了他。

“算了，不說啦！”小白鼠揮手嘆道：“三百年悶在這裡，沒有一個人跟我說話，遇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來殺我的。活著果然艱難啊！”

這傢伙比人類還要人類，歌亞好笑地看著它。

“來了就是客人，”大智小手一招，一個酒壺從天而降，緊跟一套茶具憑空出現：“喝酒還是茶？”

歌亞奇了，忍不住道：“你既無法離開黑森林，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

“哼，我是時空力量者，雖然無法離開這裡，不代表不可以搜尋其他力量者的空間。”

“空間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