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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姮又是一怔,成婚一年,這是溫思齊頭回稱呼自己的閨名,過往他只會生疏地喚著&ldo;王上&rdo;。
&ldo;你可願隨我去大楚?&rdo;他柔聲問道。
第3章 大楚
月上位於東海之上,是個島國,至大楚,只有一條水路可走,坐大船,約莫要行大半月。
這段時日,盛姮皆在船艙裡待著,沒什麼食慾,連常日裡的梳妝都懈怠下來了。
今日,盛姮在船艙裡待得委實發悶,查完兩個孩子的功課後,便讓舒芸替自己梳妝了一番。離開王宮後,盛姮只帶走了舒芸這一個宮人,舒芸自八歲那年便跟在了盛姮身側,兩人之間的主僕情分極為深厚。
盛姮本不忍讓舒芸遠離故國,陪自己一道顛沛,但舒芸執意要跟,跪著求著,如此下來,盛姮便也將頭點了。且若沒了舒芸服侍在旁,她本也不大習慣。
坐至鏡前,盛姮任由舒芸為自己妝扮。盛姮十七歲那年便為了人婦,至今十年已過,早非妙齡佳人,可鏡中的那張臉瞧著卻年輕得很,不輸雙十女郎,且較之那些少女們,還多了一抹人婦獨有的風韻。杏眼秀眉,小臉挺鼻,輔上巧妝,端的是一個嬌艷媚人,一笑傾國。
盛姮盛琓這對姐妹花的容貌都是屬美艷的,若說盛琓是燦若玫瑰,那盛姮便是艷勝牡丹,玫瑰再燦艷,又哪裡勝得過花中之王的牡丹?盛琓向來自負美貌,可到了盛姮前,總要輸一頭,這讓她如何能不嫉不在意?
嫉妒燃到最後,往往便成了不顧姐妹情誼的殺意。
只是大楚的皇帝陛下聖意已下,又有溫思齊這個大楚男人時刻在旁護著盛姮,盛琓便再難尋到下手之機,來除這後患。初時,她還心有餘悸,但隨後想通,盛姮到了大楚這種男尊女卑的地方,還能生出什麼風浪?
最終不過落得個閨中繡花的下場。
想通此節,盛琓便徹底將此事放下,好生當她的一國之君,穩她的朝政,固她的根基。
穩坐王位之上的盛琓忘了盛姮在冷宮前說的一句話。
她不報奪位之仇,卻要報殺夫之仇。
三年前的那場大火,燒得極為蹊蹺,不似意外,更似有人蓄意縱火。可事後,不論盛姮如何派人查探,都尋不出真兇,縱火之人連點蛛絲馬跡都未留下。
直至盛琓篡位,在得意之時爽快承認,盛姮方才尋到了這殺夫仇人,頓覺餘生不虧,此世無憾了。
望著無垠的大海,盛姮的心緒寧靜了不少,奪位之恨,已隨海水去得差不多了,但殺夫之仇卻真真切切地刻在了心底,任憑海浪翻天,也卷不走心中的恨與悔。
&ldo;執念太重並非是一件好事,許多時候,須得學會放下。&rdo;
不知何時,溫思齊近了自己身側。
盛姮沒有抬眼望他,但明白自己方才的神情定是猙獰可怖的,否則溫思齊不會口出這番話。
&ldo;到了大楚,一切便算重頭來過,仇恨和江山,盡皆放下,可好?&rdo;溫思齊柔聲問道。
盛姮淡淡道:&ldo;江山可放,亡夫不可白死。&rdo;
溫思齊道:&ldo;你還有奪位之心?&rdo;
&ldo;我不適合當王,我這個王當得也委實不好。月上王室中還有幾個聰慧的公主,誰繼位皆可,卻不能真便宜了殺夫仇人。&rdo;
溫思齊嘆道:&ldo;都快要到大楚了,你又能如何呢?&rdo;
盛姮不再答,終於抬眼,瞧著溫思齊,若有所思。
&ldo;思齊。&rdo;她生硬地喚出了這兩個字。
&ldo;我在。&rdo;
&ldo;你來月上一年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