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跟皇帝有一腿(第1/2 頁)
皇宮內院,威嚴寂寂。
想是鎮南太妃、承安太妃身份貴重,適以請求面聖的牌子一遞進去,便被允了。
馬車碾在青石板路上,不似頭次進宮熱的燙腳,灑掃得乾淨的青石板上,止不住的往外冒寒氣。
農曆十月中旬,秋日裡的冷,撲在人身上,半點不留情面。
車輦一路行至鳳慈宮。
此事到底是後宅私隱舊事,沒有為了這種事進御書房的道理。
陸凝凝頭一回面見當今聖上。
只見鳳慈宮正殿上首端坐著一名歷六十出頭的男子,留著花白的山羊鬍,體正背直,精神矍鑠,不怒自威的一張臉,兩道壽星眉赫然而立,雖上了年紀,卻依舊威嚴萬分,端看那高華的氣度,便知不是聲色犬馬、昏庸無德之輩。
陸凝凝心頭微顫,跟著幾個長輩一同進門叩拜行禮。
“微臣(臣婦)叩見吾皇萬歲,叩見皇后娘娘。”
“平身賜座。”
沉沉的聲音入耳,便有宮女引著,各自落了座。
陸遠奎先聲奪人,並不肯落座,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臉上老淚縱橫,聲淚俱下地把今日在承安王府發生的事說了個圓全。
陸凝凝小心端看著上首二位,皇帝六十出頭,皇后約莫四十,雖則都是威儀萬分,不失天家風範,卻到底是半路夫妻,氣度並不十分契合。
也不好說誰好誰壞,只是這畫風,如同拉了林妹妹給宋江做媳婦,總是有些違和。
“聖上!微臣自知此事,往小了說是後宅婦人的事,自己七尺男兒,本不該妄言。可微臣的夫人英年早逝,只給微臣撇下這麼一個獨生愛女,微臣縱使冒天下之大不韙,也不能眼瞧著女兒遭此不白之冤,今日冒死進後宮,還請聖上聖裁!”
堂上,皇后清淡如水蓮花的臉,聽了這事也有些忍俊不禁。
皇帝聞言,端方持重的臉,擰成一片黑雲。
陸凝凝自是不知緣故,身邊伺候的老太監卻隱隱道了句不好,起先西南謀反,聖上的臉色也不過這般難看。
“承安太妃既疑心你家兒媳與別人有私情,那姦夫是誰?”皇帝問。
承安太妃在府上鬧得那般癲狂地不顧體面,眼下卻冷靜自持,不卑不亢。
“啟稟聖上,姦夫便是他元家二郎元思遠!我兒院子裡伺候的,皆知那元二郎曾在院中留宿數日!”
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皇帝自聽見元家,突然像是摸了電門似的,竟在座上抖了三抖,本來穩重的臉,如同被拿去蹭了一把鍋底灰,又撈出來扔進中藥罈子裡泡了三天。
大齊並不十分封建,尚且沒有“仰面視君,有意刺王殺駕”的說法,因而陸凝凝才得以把皇帝的表情瞧了個清楚。
只見皇帝聞言,急速地往鎮南太妃身上瞧了一眼,四目相對之間,一張臉千變萬化,最終化作極其難看的顏色。
皇后娘娘垂著眼睛,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狀似渾不在意,卻又有些欲蓋彌彰。
“咳”皇帝艱難的清了一下嗓子,“元家乃為我朝之肱骨,怎會……”
承安太妃一把搶過皇帝的話,“聖上的意思是,肱股之臣,便可欺辱旁人娘子,為所欲為了嗎?我顧家如今是比不得元家興盛,我家祖上,也是為咱們大齊流過血的,到如今,呵,人走茶涼了……”
這話如此大不敬,連陸遠奎都有些嚇到了。
他不過是想進宮來,穩固陸凝凝的王妃之位。
這老太妃言語也忒放肆了些,跟聖上說什麼人走茶涼,豈不是直言當今聖上喪良心,欺辱舊臣!
別是凝凝的清白沒弄明白,這承安太妃作的把全王府都搭進去!
眾人心中發顫,忍不住都去瞧皇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