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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人卻突然轉過頭,清冷的日光照耀下是一張我不認識的臉。不對,不是不認識,莫名又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他站起身向我這邊走過來,輕輕抓住我的手帶我坐在窗邊,他不說什麼、只是笑,可是眼眶卻紅紅的像是要哭了一般。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我明明不認識他,卻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完全不抗拒,反而有些沉醉、有些親暱……
我害怕自己沉淪在其中,害怕自己今後無法再找到張昊冉的蹤跡,我想離開,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留在這個人身邊。
他嘴唇張張合合好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總算是掙扎出了一句:&ldo;阿尼k……&rdo;然後戛然而止。
他欲言又止,我卻情不自禁地回答道:&ldo;嘿!癲癇!……&rdo;一陣心悸,又莫名其妙地有些嬌羞起來,&ldo;我們總算……不對。&rdo;我似乎挖心搜膽地搜尋著合適的語句‐‐&ldo;癲癇,是我回來了。&rdo;不自覺地回握他的手。
他睜著澄澈清明的眼睛呆萌地瞧著我,又笑的面若桃花……
看見他的笑臉,我竟一瞬間醍醐灌頂,剎那間又恢復到了耳聰目明。在俄羅斯的冰凍落雪的街頭上&ldo;蹭&rdo;地竄了起來,恍惚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但是轉身就看見帕男神身上蓋著積雪,凍得縮成一個小團團,就突然明白過來,這裡才是真正應該呆的世界。
最後還是我把帕男神扛回了聖彼得堡的住處,扔進浴室裡用熱水一頓沖,總算是緩過勁了。
帕男神還在浴室裡泡著,我在臥室裡一片漆黑中躺著,大概是剛才在雪地裡做的夢把我攪暈了吧,早就過了平時入睡的時間,我卻還是沒有任何睡意,腦海里閃來閃去的還是癲癇和張昊冉的影子,一個還只是蒙了層霧似得,另一個就完全模糊的看不清楚了。心中有些惋惜,我的第一反應是考慮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讓癲癇免於模糊的境地。
但是卻沒有頭緒。
心中還是惋惜,隱約之間還記得我以前與張昊冉的一些經歷,還記的自己曾經是多麼愛他,因為這份情誼即使跨越數年的時間,回憶起來卻也仍然能傳達到我的身邊‐‐但是既然已經那麼的愛了,為什麼這身影最後還是變得模糊不清?明明心已經被他所裝滿了,為什麼還能再愛上癲癇?
想起與癲癇一起時的那種開心自如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卻感覺到與某人有些相似,我猜,那個人恐怕就是張昊冉吧。我害怕起來,害怕自己這麼久以來一直把癲癇當做張昊冉的替代品,可是仔細思索起來,比起相似的部分、他們還是不同的地方更多。
從長相開始‐‐張昊冉確實長得很好看,而且不是一般的程度,無論是剎那間一眼掃過還是經年累月地注視著,那張臉一直有著驚為天人的美感,可是卻與雙胞胎兄弟張未冉不同,他自身神秘冷傲的氣質更為面容添彩,面部一點小小的動作都要更加靈動。
如果是癲癇的話,剛開始只覺得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很可愛而已,他柔和的臉雖然好看,但是到不了張昊冉那種驚艷的程度,卻是一張很適合日久生情的臉。看得多了,雖然他的面容沒有發生改變卻越發覺得好看,看著看著,動情至深的時候竟也是&ldo;驚為天人&rdo;。看得久了,他做任何一個表情,哪怕是輕蔑地瞟我一眼,也會讓人感覺可愛的受不了。
張昊冉的軀體,雖然只延續到16歲的時候,但是身高已經和我差的不多了,雖然很瘦卻也是一身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