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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宏成道:“我知道我有些矯枉過正。我也在陳昕兒身邊扎籬笆,但有雙重保險自然更好,你們說呢?我無法容忍你們母子有任何閃失,寧宥,你能想象灰灰有任何閃失嗎?你們還是稍微忍受一些不便吧。”
母子倆在手機上面面面相覷,一時都有些猶豫不決了。郝聿懷對媽媽道:“要不你讓那位叔叔跟著吧,怪危險的。我還是算了,受不了身後有人跟著。”
寧宥想了想,道:“相比可能性不是很高的風險,我們更不能忍受每天的拘束生活,所以我們寧可承擔一些風險。灰灰也可以從中學習如何提高警惕應付實際風險。簡宏成,你看這樣行嗎?”
簡宏成只好道:“也行。你們門外那位司機是寧恕威脅我時候請的,還在試用期,我看還是轉正吧。”
寧宥道:“寧恕是誰?”
簡宏成朝天眨巴了幾下眼睛,除了“你狠”,說不出話來。
寧宥默默結束通話,又沉默了會兒,對旁邊看著她的兒子道:“以後出門留意一下左右,儘量別落單,別去人少的地方,天暗之前回家。”
郝聿懷鬱悶地道:“都是他們的過錯,是他們一再做蠢事,為什麼要影響我?我不幹。你給我小地瓜外婆的電話,我要告訴她,要懂羞恥,她的事情她必須自己管好,別總影響不相干的人。我還要警告小地瓜的媽媽,別以為別人沒拳頭。”
寧宥道:“不行。強者要對弱者保留一定的善意,要給予一定的幫助,要保持一定的容忍……”
“不對,你是婦女,我是兒童,我們也是弱者,我再也不願容忍小地瓜媽媽無緣無故的惡意了,我拒絕。都是弱者,憑什麼要我容忍?我已經對她有很多善意了,但她根本不會好。”
“因為我做了很多年的弱者,做弱者的感覺非常不好,非常屈辱。很多強者不願釋放善意,實際是欺負與剝奪弱者。而難得一些願意釋放善意的強者卻不懂如何更好地釋放善意,他們喜歡給你一隻書包同時不管你願不願意,有沒有隱私概念,非要摸摸你的頭,跟你合一張相,拿走相片到處張貼,卻不記得寄給你一張。久而久之吧,心中充滿仇恨和偏見,看什麼都不會好了。就像我弟。所以……”
“你沒有啊,你挺好的,你弟他是自己想壞。”
“不,我當年壞不起來,我需要拉扯弟弟,需要保護自己,我打又打不過人家,只好事事非常努力地爭取完美以取悅老師、同學、同學家長等人,自己努力了吧,總有人真的喜歡我,給了我很多偏心的愛護,連寧恕都承我餘蔭,呵呵,得以恣肆地發展他的性格。但那種屈辱感刻骨銘心。將心比心吧,看見比我弱很多的人,原則之外,可以容忍一些,幫扶一些,別太計較。弱者已經活得很屈辱了,你別火上澆油,再去指責他們不懂羞恥。理解?”
郝聿懷鬱悶地道:“可我也是弱者,我真是弱者。”他看看媽媽的臉色,只得摸摸頭皮,道:“好吧,就算我是弱者,也不能做弱者,我得心裡假裝是個強者,讓著別的弱者。這是神馬世道。可是,你容忍,他們騎到我們頭上來怎麼辦?我們都要失去自由了。”
寧宥道:“陳昕兒從小到大不是我對手,我不信她病了反而能傷害我。而且我相信她那病只會讓她的目標更單一,她的目標從來只有我一個人。但你還是當心點兒,別讓她覺得順手,抄去威脅我。”
郝聿懷皺著眉頭想了會兒,“行吧,我今天去健身房練力量去,學逃命去。唉,這世道。”又忍不住踩上一腳,“你最近真墮落,遲到,竟然賴床到八點,要我叫醒。”
寧宥抿著嘴笑,不答。
簡宏成卻在毛骨悚然地回憶寧宥那句“寧恕是誰”。兒子一樣的寧恕說放棄都能放棄,他簡宏成算什麼?簡宏成不禁膽戰心驚地想,寧宥究竟愛不愛他,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