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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鷺指尖撫著他臉側,便觸控到幾顆濕涼。他哭了,這樣冷硬的男人他怎會哭。
有一句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相似的類比,餘琅易他現在說不出話,也就只能用眼淚來表達他的柔情了吧。
「嗚嗚嗚,琅哥。」唐鷺更難過了,她真的無法想像沒有餘琅易在的日子,她可以接受分手,卻沒辦法接受其他,唐鷺哭嚶嚶道:「餘琅易,你敢不敢醒過來,你醒過來,我就告訴你幾個小秘密。」
「我知道,你平時問我愛不愛你,我說不愛,你心裡一直不過意。可事實是,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那一刻,就被你吸引了,那時你穿著黑白花紋的休閒襯衫,黑色短褲和鞋,高高長長的,我心想,怎麼會有這樣好看的男人呢。你過來和我說話,我驚訝得話都不成句了,你後來還幫了我,我那時真覺得你是個多麼好的男人。就算你後來氣我,把我氣得吐血,可在愛情之外,我還是對你好評的。你還會幫我做飯,洗衣服,就算打你,罰你認錯,你也只是悶聲生氣,回頭仍照樣對我好,寵我溺我,我心裡可喜歡你了。如果你醒來,以後我會好好回答你,也答應你不分手了,一直和你到白頭……可如果你不醒,我就真的決定把你忘掉乾淨,我會去找別的男人,自此永遠不記得有你曾相遇過。」
小崔站在一旁唏噓,聽得十分地不忍心,難怪琅總墜入愛河那麼深,原來彼此淵源不止一點。
他幾度想對唐小姐解釋清楚情況,可看著琅哥一聲不吭的,而且此刻琅哥眼角的眼淚滑得更猛了。不禁心想,或許是自己所不理解的深刻愛情,感動到只能用眼淚示意。他也就不好意思開口了。
餘琅易原本聽得感天動地(還稍微丟臉,小崔他麼擱這站著吧?),當然,眼睫毛也被她的頭髮撩得更癢,眼淚都管不住了。正差著找個適當的方式醒過來,豈料聽到最後,唐鷺給的結局是她要把他忘記,去另找別人。
早都瞭解透徹了不是,唐鷺分明是個絕不會為難自己的女人,倘若一件事很傷心,她會快刀斬亂麻絕不留後患。譬如當初搬出去住,不告訴他地址。譬如西北旅遊吵架,她會選擇自己去樓下開個單間,也絕不至像許多女人那樣大半夜氣得出走,被氣出去找她的人只能是餘琅易。如今他若不在了,她會選擇把他忘乾淨的方式,而讓自己繼續生活。
倘若那事實成立,餘琅易興許覺得安慰。但餘琅易現在他嗎活得好好的,就沖她唐鷺這一句,他也得纏著她一起活到七老八十沒人要。
餘琅易嗆得幾聲輕咳,好幾個小時沒開口了,嗓音喑啞道:「哭夠了嗎?我這還好好的,你就想胳膊肘子往外拐,另找後路了?」
唐鷺聽到男人熟悉的醋味揶揄,驀地抬起頭。然後便看到餘琅易睜開的眼皮,有點點腫,使得他鳳眸看起來小了些,可瞳孔明亮綻光,分明還是無礙的。
唐鷺眼旁還掛著花,頓時詫然一喜道:「餘琅易,你沒事?」
只看得人心溫柔。餘琅易拂開她的頭髮絲——暗示他的眼淚是因為她頭髮而癢出來的,不是真哭。男兒頂天立地,有淚不輕彈。
繼而單挑眉峰,其實傷口還在嘶嘶抽搐,掌心被破綻的肉帶著毒液,亦是鑽心的痛,但不願她擔憂。只淡漠磨著唇齒道:「老子防彈衣是白穿的?快給我倒杯水,大半晚沒喝過,口渴得厲害。」
「啪」,那英雋臉龐卻被唐鷺慣性輕輕拍了一掌,唐鷺惱怒得憋紅了眼:「餘,朗,易,你……騙我難過得這樣,哄我哭是很好玩的嗎?」嘴上兇著,可心裡到底是舒了口氣,就很委屈很委屈。
餘琅易刺辣一痛,虛虛地看她:「哪句哄你了,你一進來就壓著我哭,我受了刀傷和毒動不了,不是隻能由著你先把話說完?這他嗎煽我臉煽出習慣來了,剛才還說的好好待我,和我白頭到老,轉身就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