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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她樓底下,餘琅易問她說:「要吃點夜宵嗎?」
他今晚牽了她一晚上手,勁朗的手指攥著她,她的手心暖呼呼的。
唐鷺第一次和男人手掛手。
這半天就像是夢,餘琅易忽然出現在她店門外,然後他們一起去吃火鍋,一起逛街,而他清冽的目光中亦多了絲柔和。
唐鷺到現在都有點看不懂。
她想著自己今晚吃的也不少啊,回答道:「我還不是小豬。」
餘琅易低頭睨她,她的聲音裡有不知覺的一絲嬌憨。他跟她相處這些日子,她故作的自覺周到裡,如此便被他窺出了一絲愛嬌的柔情。
他並不在意,卻略略地動了心絃。
他又記起她在火鍋店裡,同奶奶對話時愜意的怡然自得,笑靨春風。
餘琅易扶了下唐鷺肩膀,說:「要不去我那裡?一個人兩個人都是住,去跟我住好了。」
他又是那種眼眸,彷彿空無一物,卻似專注緊鎖著人看。
夜風吹襲,吹著兩人的衣袂輕舞,聞見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那敞開的立領處,露出他一幕硬朗的肩骨。而唐鷺的墨綠針織衫也被吹得往前拂,像要把她推動去他懷裡,與他融於一色。
唐鷺心頭突突一跳,險些就要答應了。連忙咬住嘴唇說:「不去了。雖然不知你今晚為何來找我,還有也謝謝你的請客和禮物,可是你既然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再讓你討厭。」
在他面前說起「喜歡」這個詞,總是有些鈍鈍的不合宜,可既然上次搬家時已經脫口而出,她便也沒什麼好忌諱。
那櫻桃小紅唇輕咬,幾分委屈。路上何時補塗了唇釉,光亮的一層潤澤,彷彿咬一口都能夠順著唇瓣往下滑。
餘琅易低頭,聳動了咽喉,撫她耳際:「扯淡,你哪隻眼睛看我說討厭你了?」
削雋的臉龐貼近,看得唐鷺心動且心疼,唐鷺迎向他的注視,說:「我哪隻眼睛都看見你在無聲說討厭我。」
餘琅易失語,他只是與她保持距離罷了,各做各的,何必牽強,怎就被解讀成討厭。
忽然傾身,啄上她的唇:「這樣也算是討厭?如果這樣算討厭,那你也討厭討厭我。」
「你自己跟個男人整天通話發訊息,我若不跟你保持點距離,那算什麼?你他麼有準男友了,那天晚上也不拒絕我,和我做完了,掉了床單上都血點子,還繼續給他微信來微信去,你讓我能說什麼?說我是男小三。」
男子目光熠熠,聲線清朗,黑色瞳孔裡倒映著月的光輝。
若非在菜場裡聽見她說沒男朋友,他也不至於會這般掛心,明明不稀得在意,還是鬼使神差地去她店門口等。
那唇上滾燙的觸碰讓唐鷺下意識後移一步,餘琅易恐她摔跌,在她肩後一託。
他說話做事一向剋制,幾時如此直白,唐鷺抿了抿沾濕的唇瓣,抬起手一擦:「唔……現在是你被討厭了!我連初吻都是你,手也只被你一個人牽過,我和魏東浩只是同學,現在也都沒聯絡了的。就算是我自己受不住誘惑,是我自己壞,你也不要這樣子說好嘛。」
她說不過他,他東北大男人好似天生有辯論的基因,啥都能挑對在點子上說。可他後來還不是又繼續一次兩次三次的再衝動,這是知三當三了吧?還怪她。
餘琅易瞧著她,英挺的身軀微俯,又驀地繾綣吻下去道:「那就換做被你討厭吧,你不想我嗎?」
唐鷺羞惱攮他說:「不想,你讓開。」
餘琅易不騰地方:「你推啊,你要麼實誠點說不想我,我走;要麼不跟我回去,我就也不回去了。」
唐鷺被繞得發暈:「那你去哪?」
餘琅易說:「你如果不是不想我,你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