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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二弟受傷讓人擔憂,但單論這件事,兄長周硯戦很有戲謔的成分,絲毫不表示同情。以往只被餘琅易損怕老婆,事實他和梁茴可是夫妻相敬如賓,平日都沒紅過臉,可比餘琅易這地位高多了。
周太也沒同情心,實在是琅易小子自幼冷鬱無溫度,算計人的把戲倒不少。而且鷺鷺這丫頭,先前在自己面前說得決絕,剛才的一番話,卻聽得周太都動容了,赤果果就是真心實意吶。
雖然周太對餘笙,最嚴重也是跪搓衣板,臉可沒捨得煽過。可餘琅易這種性情,找個人治治也好。
唐鷺被這一聲驚得,也連忙抬起頭來,這便看見門口站著餘琅易的父母親,哥嫂,還有三個可愛活潑的小朋友。一家子的高顏值,且透著和樂暖和的氣氛,讓人莫名便喜歡。
「周太……」唐鷺囁嚅。更添了羞窘,一下子見這麼多人,還打過餘琅易的臉。
周太怕又激惱她的犟性子,連忙打斷,佯冷實寵地說:「一家人都見過了,還叫周太,不懂禮貌哦,以後改叫叔叔阿姨,還有大哥大嫂。你們先聊,我們樓下坐著等。」
一時門被掩上,餘琅易費力綻出笑顏,睨著唐鷺道:「別哭了,現在大夥兒都見過,都曉得哥被你馴服。過來我抱抱。直哭,哭得老子一會傷口疼,一會心碎掉的疼。是我不對,以後我才更需要好好彌補你。」
唐鷺聽他說穿了防彈衣,沒被打中,便掀開他的被單往裡看。胸口果然是好的,腰腹依然健悍硬實,只有右手上纏著厚重繃帶,鮮紅的血跡依稀滲透,其餘並無大礙。
她的眼淚又撲簌簌濕漉,問說:「痛不痛?」
餘琅易勻出一臂撐坐起身,把她摟進懷抱,下巴親暱蹭蹭她額頭說:「當然痛,掌心的肉都被割破了,那刀子還帶著毒。但更輕鬆和欣慰。畢竟一樁事從心裡擱下了,以後我們之間也不會再有障礙。」
他俯首親她的嬌顏,溫柔道:「好鷺鷺,我也回應你個秘密。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挪不開眼神了,就沒理由地想認識你!」
彼時在那樣的酒樓大廳裡,燈光輝煌,乍然一群女孩走入,他的眼神不自覺掃過,便發現了人堆中她醒目的存在。是「醒目」,穿得單薄,妝化得也蹊蹺,可偏偏有一抹滌然於上的傲犟,她是美的,美得十分獨特。
心下只覺得這小姑娘怎的讓人想笑,可她的眼眸若無其事掃過來,桃花澄澈,狐媚清醇,卻與他莫名膠了一膠。
他正在躲避旁人視線,盯梢某個也許可能的物件,便正好藉口走過來。故意用帶著東北腔的嗓音戲謔她道:「知道洗手間在哪旮沓?」
他第一次佯作若無其事與女人搭訕,雖然這些招數他張口即會,畢竟圈中的爺兒們無人不深諳。卻莫名些許緊張,生怕被勘破的侷促。
豈料唐鷺聽他說罷,慌得假睫毛都震落了,目及至他,便霎時赧紅了雙頰。餘琅易對所有人的戀慕都無所動衷,卻偏偏被她悸了一瞬心神。是心底裡的柔軟,卻又本能的抗拒。
她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冷冷淡淡的,目光錯開。
聲音也沁潤得好聽。
他反而鬆口氣走了,心想最好別再遇到,他畢竟有過一個分手後卻仍記在心裡的前女友——那時他亦多麼地「純(蠢)粹」。但如果再遇到一次,就叫她拿個微訊號加上,當做認識個朋友,總歸也分手很久了。
豈料緣分莫名牽連,在五樓衛生間解手時,後面的門開啟,竟又是她怯生生地躲在裡頭求助。他看見她,就覺得有些東西扯不斷了,是需要往身邊帶的那種。然後一直到了現在,諸多平淡無波,清湯寡水,卻又諸多身心交融,跌宕婉轉,他皆摯愛無悔。
男人的容色仍舊蒼白,到底受傷失了許多血,且刀尖上有毒,精神卻熠朗了。唐鷺撫著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