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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上也沒檢測出死者的dna，不過黃智偉送來的鑑證報告上寫明，鞋底沾滿了硼砂。

&ldo;硼砂？&rdo;羅家楠聽著耳熟。

拿起鑑證報告翻了翻，祈銘說：&ldo;硼砂是一種廣泛使用的化工原料，也可做中藥，抑菌治腳氣。&rdo;

&ldo;啊，那我用不著。&rdo;羅家楠說著感覺媳婦白了自己一眼，趕緊正經起來，&ldo;這硼砂都能幹什麼使啊？&rdo;

&ldo;硼砂是提取硼化合物的原料，硼化合物主要用於玻璃製造業和有色金屬焊接。&rdo;高仁接下話，看羅家楠用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包子臉微鼓，&ldo;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rdo;

羅家楠笑笑：&ldo;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rdo;

&ldo;嘿，我就不能博學點啊？&rdo;高仁不服氣，&ldo;羅家楠，我好歹是博士學歷，你以為我就知道法醫這點東西啊？&rdo;

&ldo;呦，您能把法醫這點東西都弄利落就不錯了，什麼時候你能單飛了，也給我們祈老師放放假。&rdo;羅家楠邊說邊翻摸排記錄，看到案發地周邊有座廢棄的玻璃廠時，忽然頓住聲音。

那間民房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如果這雙鞋真和命案有關，那麼鞋底沾滿硼砂，是不是因為兇手去過廢棄的玻璃廠？那裡會不會是第一案發現場？屍體上沒發現硼砂，不過玻璃廠裡硼砂未必到處都是，這依然是條值得追蹤的線索。

想到這，他把本子一合，沖兩位法醫說：&ldo;你們忙啊，我先去找趟黃智偉。&rdo;

&ldo;有想法？&rdo;祈銘問。

&ldo;啊，案發現場附近有個廢棄的玻璃廠，帶上黃智偉，萬一有可疑之處省得我再打電話叫鑑證的過去了。&rdo;

&ldo;我跟你們一起去。&rdo;祈銘正好手頭沒要緊的事。

外頭四十度的高溫，羅家楠不想讓祈銘跟自己那破車上受罪。可轉念一想，自從呂袁橋來了之後，他跟祈銘就很少搭檔破案了，還真有點懷念一起出外勤的感覺。

反正沒閒工夫約會，一起出出外勤也挺好。就是電燈泡忒亮了點，尤其是黃智偉那日漸退後的髮際線，太陽光一晃，腦門鋥光瓦亮的。呂袁橋昨兒晚上夜班，接了半宿電話，上車就睡覺，可沒睡五分鐘楞給熱醒了。

黃智偉是熱的就差把自己扒光了，反正車裡都是男的不用避諱，乾脆給上衣脫了，拿張紙邊扇風邊跟後座上叨叨羅家楠：&ldo;羅家楠，你找老賈換輛車吧，這都要當副隊長了，配置得跟上啊。&rdo;

&ldo;呦，訊息都傳到你們那去啦。&rdo;羅家楠叼著根兒沒點的煙過乾癮，這麼熱還跟車裡抽菸，他怕祈銘給他點了。

&ldo;嘿，就咱局這一寸寬的破牆，能擋住什麼秘密。&rdo;黃智偉輕嗤一聲，拉長語調：&ldo;哎呀以後見面就要喊你羅副隊了……&rdo;

羅家楠笑笑：&ldo;你們科長不馬上要退了麼？你努把力，也讓我見面喊你聲黃科長唄。&rdo;

&ldo;那有那好事啊，我這資歷還得再混幾年。&rdo;黃智偉說著往前探了探身，壓低聲音，&ldo;祈老師，你聽說了麼，要來個跟美國進修過的鑑證大拿到咱局當鑑證一把手。&rdo;

&ldo;沒聽說。&rdo;

祈銘對局裡的八卦一向不感興趣。反正誰當鑑證一把手也管不著他，法醫室的事兒，他說了算。而且於他所見，國內的鑑證水平和歐美發達國家基本是差在科技層面，多進幾臺高精尖儀器能解決不少問題。比如他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