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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起來這個阿姨，顧主播那天也看見了。」

潘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位的顧清，然後接著搭話：「人沒事吧？」

「沒事，就是整天哭，哭的旁人心裡也跟著難受。」白青楓邊開車邊道：「白天剛給她救下來時候，主治醫師就給她檢查過了，除了有一點擦傷還有高血壓外，身體沒什麼大毛病。」

「下次做事得穩妥一點，有你那麼勸人的？真要是出了事，你第一個逃不了關係。」

潘顧民邊盯著窗外邊回答：「還好你腦袋瓜子不蠢，還知道提前打電話給消防同志。」

「隊長，我那時是著急又不是笨蛋麼。」

「停車。」

潘顧民拉開副駕駛車門，兩條大長腿邁著大頻率向一旁的小路上跑了過去。

顧清趴在玻璃上，好奇的看著他的背影。

沒用五分鐘，一個身材瘦削穿著格子衫的男人就被潘顧民提溜過來。

潘顧民拉開後排車門，咔的一下就給他鎖在了車頂的拉手上。

「隊長，這人幹什麼的？」

「大晚上的偷電瓶，剛剛還想跟我動手。」

「那他活該。」

白青楓促狹的笑了兩聲，車輛繼續啟動，唯獨顧清在後排坐立難安。

「對了，那間戒斷中心查過了嗎？」

白青楓點了點頭：「隊長，一早就查過了，當初剛出了這檔子事，龍城街道那邊的兄弟們就去查了，什麼都沒查出來。」

「那我反倒覺得他們有點問題了。」

「隊長，手續齊全，合法經營，聯絡了幾個家長也沒有人提出什麼舉報資訊，人家感謝都來不及，說給他們家孩子教的都特別乖特懂事。」

白青楓嘖嘖稱嘆：「你是沒看見啊隊長，全都是那種十五六七的小夥子，正處於叛逆時期，吃飯時候比我那會兒當兵還要整齊安靜。」

躲在車後面偷聽的顧清皺著眉，詢問道：「白警官，裡面全都是十五六七歲的？」

「對啊，全都是半大小夥，個個都安穩的不得了，聽說送進來之前的全都是那種學校里人憎狗厭的小混混。」

「沒有五六歲，七八歲的孩子嗎？」

白青楓看著後視鏡笑了起來：「顧主播，你這話說的，什麼家長捨得把幾歲的孩子送進來啊？再說了，幾歲的小孩子能懂什麼啊。」

潘顧民側眼盯著後視鏡裡沉思的顧清，笑問道：「怎麼了，顧主播是有什麼訊息要跟我們說一說嗎？」

顧清抿了抿嘴，猶豫再三，笑著搖了搖頭。

警車拐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停了下來，放顧清下車讓她回家了。

看著遠去的警車，顧清卻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白警官會說謊嗎？依顧清來看，這個機率小的恐怕跟她買彩票中獎的機率一樣了。

可是在他的話語中裡裡外外透露出的訊息只有兩個，一就是這座戒斷中心各項手續合法，至少警察是沒有檢查出來什麼漏洞。二就是裡面接受教育的人群，全都是青少年。

但恰恰是第二點讓顧清感到十分疑惑，要知道，她親身經歷過那個地方，她親眼看到裡面有許多五六歲、七八歲的小孩子。

可如果按照白青楓的說法，這些孩子到底又去哪裡了呢？

顧清暫時沒辦法告訴白青楓跟潘顧民這個訊息，並非是不信任，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訊息的來源。

而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令顧清沒有將這個訊息告訴潘隊的主要原因是，她在車上從兩個人的談話中聽出來了，躺在醫院裡的簡一凡還是昏迷的。

那，夢裡的遊戲世界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她所經歷的那座戒斷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