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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朝堂民間名聲都極高,溫潤如玉,謙遜知禮,皇上對他也是寵愛有加,並不缺鎮國公的支援,雖身體不好但也不危及性命,儲君之位十分穩固,皇后姑母撫養太子長大,太子對姑母敬重有加,他日登基也定不會虧待了姑母。
未曾想,正當父親準備著手與姑母商議解除婚約時,太子病情加重,父親只好按下不提,之後兩年太子經常臥病在床,父親只得拖延婚期,想著等太子康復後再提。直到一個月前,太子病情加重,昏迷不醒,太醫束手無策。
「郡主,不好了!」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沈沂的思緒,她皺眉看著一向穩重的映月衝進來,剛想呵斥。
映月跪了下來,語氣焦急,「郡主,府外被禁衛軍包圍了,說是沈二爺通敵叛國!」
沈令沂險些跌倒,「通敵叛國」四個字讓她眼前一黑,險些暈倒,她咬了咬下唇,待感覺到絲絲血跡才稍微清醒,強自鎮定,「說清楚!」
映月磕了幾個頭,然後起來顧不得尊卑拉著沈沂往外走,語帶哀求,「夫人讓郡主從密道離開。」
沈令沂不肯,「父親母親呢?」
映月搖搖頭,眸子裡淚花閃閃,「郡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砰!」大門被撞開的聲音異常響亮,整齊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
沈令沂平靜道,「已經來不及了。」
身上的嫁衣有些礙事,卻也來不及換了,她提著裙擺走出房門,院子裡兩排禁衛軍舉著火把,院子亮得如白晝。
她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男子,身披黑色大氅,隱約可見裡面的玄色衣袍,身形修長挺拔,銳利的目光直直地朝著自己的方向,待看到自己身影的那一刻嘴角的弧度似乎上揚了幾分,似笑非笑。
沈令沂瞳孔猛地一縮,宴宿州,三年前僅二十四歲的他坐上首輔之位,權傾朝野,尤其這兩年太子皇上皆臥病在床,朝中之事盡數歸於他手。
她曾在宮宴上見過幾面,卻並無交情,觸及對方清冽乾淨的容貌怎麼也無法與這幾年傳言中心狠手辣的形象掛鉤。
「李公公。」宴宿州低沉悅耳地聲音緩緩響起,清瘦修長的手把玩著手裡的扳指,神色間已經有了些許不耐。
他身後一個上了年紀太監打扮的人上前幾步,身後也跟著一個小太監,小太監手裡有一個託盤。
沈令沂自是認得這位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李公公,她深吸一口氣,目光觸及那小太監手裡的酒杯也依舊平靜,一步步走下臺階,在他們不遠處停下,即便到了此刻,她的儀態也讓人挑不得半點差錯,若是其他人在此怕也會感慨一句,不愧是從小被當作太子妃教養長大的。
映月隨著出來的那一刻便也明白了來不及了,徹底來不及了,一改之前的慌亂,她隱隱知曉了待會會發生的事情,她安安靜靜跟在郡主後面替她提著裙擺。
「郡主站著聽旨即可。」李公公微微彎了彎腰,客氣道,得到示意後開始宣旨,「皇帝詔曰,鎮國公沈二爺通敵叛國罪不容誅……鎮國公府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沈沂喃喃出口,竟再無迴旋之地。
「沈令沂,賜毒酒。」宴宿州緩緩開口,神色冷漠,言簡意賅,矜貴自持不願多說半個字,眼角輕輕掃過面前強自鎮定的女子。
話落,小太監走到沈沂面前,低著頭雙手舉著託盤。
沈令沂倒也乾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意識消散之前,她只來得及聽到映月的一聲驚呼「郡主!」視線恍惚間她看到了面前那道矜貴自持的身影。
……
屋子裡,床榻上的女子眉頭緊皺,似乎睡得極不安穩,片刻後,女子猛地睜開眼睛,嘴裡喃喃著什麼,整個人都有點憔悴。
「蘊蘊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