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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宿洲看著他單刀直入,「朕求你救她。」
霖啟搖搖頭,「人死不能復生。吾亦無法與天道抗衡。大周帝王換個要求吧。」
宴宿洲一撩衣袍,重重跪了下去,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帝王放棄了他的高傲和矜持,面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希望,「那麼求國師賜她一個重生。」
霖啟避開了他的跪拜,瞳孔一縮,「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道,「重生可是可以,但是需要用你生生世世的帝王命格來換,且你將只有一世,再無法入輪迴。你可以願意?」
宴宿洲起身毫不遲疑道,「我願意。」
霖啟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這生生世世的帝王命格。帝王痴情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五年前有一人求自吾面前,說來奇了,這人命格也是千年難遇的。你們這大周還真是有趣。」
沈令沂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怪不得那日霖啟同她說是有人為她捨去了什麼才換來的重生,原來是宴宿洲的命格。她驚喜感動之餘也心疼他。這人怎麼這麼傻。
她剛想過去抱抱宴宿洲,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再次睜眼便是在地牢了,宴宿洲站在地牢裡,有一女子穿著囚服被綁在刑具上,女子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衣衫倒是完好的,可見沒受過刑。
沈令沂睜大了眼睛,因為那個女子赫然是青霜,回想起自己前世求宴宿洲饒了青霜的情景,她意識到定然是青霜做了什麼讓宴宿洲無法原諒的事情。不然宴宿洲定不會動她身邊的人。尤其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女。
宴宿洲聲音極冷,「她臨終前讓我饒了你。所以我不會殺你。你可以走了。」
青霜本來心如死灰聞言,眼裡燃起一絲希望,「陛下,郡主她……她原諒我了?是不是?」下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了宴宿洲話裡的意思,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郡主她走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該死的。」
宴宿洲冷眼瞧著她的模樣,半點同情都不願施捨,「她心善讓朕饒你一命,也不讓朕對你用刑。朕對她有承諾。不然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謝罪。」
青霜突然崩潰了,「我說,我說!是公子,是沈流安讓我做的。可是他分明說的是那個粉能夠治郡主的失眠之症,一開始確實有效的。我也私底下讓府裡的大夫看過了,確實沒問題。」
宴宿洲像看一個死人一般看著她,「愚蠢!那物與茶相剋。若只是那物的確對身體無礙,但碰上茶便成了慢性毒藥。」
青霜眼裡僅有的光一點點滅了,嘴裡止不住喃喃道,「我該死我該死。」
宴宿洲扔幾句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要想著尋死,朕會命人看著你,朕會派人送你去寺廟,青燈古佛下夜夜為她祈福懺悔,此生不得解脫。」說完,他大步離開了地牢。
沈令沂看完全過程,心裡有著無端的寒意,怎麼會是兄長?怪不得她前世年紀輕輕便落下了病根,即便是四處尋醫路上顛簸也不應該如此輕易便將身體弄的破敗,原來竟是慢性毒藥!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身子踉蹌,她為了兄長千里迢迢四處尋醫,而最後置她於死地的竟是兄長。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來,畫面一轉,已經是在一間院子裡,她認出來了這分明是鎮國公府兄長的院子,宴宿洲和沈流安對峙著,沈流安坐著輪椅似乎毫不意外,他身前站著一個暗衛。
沈令沂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名暗衛,那分明是那個黑衣人,原來幕後之人一直都是兄長!為什麼?逼死秦瑕,毒害於她,這對沈流安有什麼好處?她不理解兄長為何這麼做。
宴宿洲同樣不理解,他看著沈流安道,「她是你親妹妹!你為何非要下此毒手?」
沈流安沉默了,他自知有愧,「是我對不起她。」
宴宿洲拔劍相向,黑衣人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