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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汗從他的額頭上落了下來,架著司青陽的人早就已經捂著肚子躺在牆角乾嚎了起來,手下的其他幾個人手中都拿著各類管制器械,微微彎曲著膝蓋,弓著身子謹慎的看著包間中的兩人。
三哥疼的全身冷汗直冒,痛得已經連叫喚都不會了,這會兒只能咬牙死撐著。
「三隊的那些人抓不到你是因為他們笨,你以為每次都能這麼輕易的躲過去?」冷冷的笑了一聲,顧孟平從兜裡掏出來兩個個物證袋,翻過來套在手上,兩指將那槍一拎,卸下彈夾,拉動套筒,退出子彈,咔咔的幾聲完畢之後直接將那隻黑色的槍裝進了物證袋了封好口,一點指紋都沒沾上,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司青陽已經放開了對方被捏的變形的手腕。
被放開的瞬間,三哥整個人都跪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司青陽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他害怕,還有那強勁的力度!直接將他的腕骨扭到變形。
沒有過多長時間,外面的人就沖了進來,整個酒吧裡響起了一陣陣尖叫,包間裡,衝進來的三隊隊長一臉鐵青的看著顧孟平。
「劉隊,好久不見,抽根煙?」抖了抖煙盒子,顧孟平對著來人說了句。
「我希望這件事情你們組儘快給我們一個解釋!」劉隊沒有看他左手的煙盒,直接從他的右手扯過了物證袋,臉色鐵青的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顧孟平有些頭疼的苦笑了一聲,這實在是有些意外啊,他也是到了才知道三隊在這等著呢!他也算是送了順水人情吧!不過這老古董一直是這樣,倒也不是個壞人,就是有點老頑固,做事一板一眼的,最見不得他們這種吊兒郎當的貨色了,這回牧致遠肯定又要埋汰他幾句了,實在是失算啊!失算!
「來一根?」站在酒吧外面,顧孟平將煙盒遞了過去,司青陽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顯然是沒有意思。
他從來都不吸菸,失憶前不知道,失憶之後確實不喜歡,煙的味道太濃,會讓他沒有安全感,他不喜歡沾染一切味道,這樣總是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他是一個謹慎的人,出來之後,他活的比在牢裡更謹慎了。
看著司青陽那淡漠的表情,顧孟平有些心煩意亂。
三哥說的話應該不假,王富貴那個傢伙大概是把欠的錢都已經還清了,但是目前在這方面還有兩個疑點。
王富貴這個人不嫖不賭,住在村裡開銷應該也不大,他為什麼借了那麼多錢?剩下的第二點,他的存款早就被老婆捲走了,他是怎麼還上那些高利貸的?而且還錢的這個時機實在是太過巧合了,正好是半個月前,而且是一次性還清了。
王富貴的帳戶他是看過的,並沒有轉帳記錄和取款記錄,那麼也就是說這一筆錢都是現金,是誰給了他這麼一大筆的現金,少說也就七八萬或許更多。這對於沒有勞動能力的王富貴來說完全是一筆巨資。
讓顧孟平最疑惑的是王富貴為什麼說謊,明明牧致遠已經強調過了,殺人的罪名極大,況且還是三個人,在死刑的壓力之下,他仍舊要保護另外一個犯人,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
明明已經找出了一個兇手,表面上像是已經解開了一個謎團,但是仔細想一想才會發現這個一個謎團解開之後又是另外一個謎團,破案最煩躁的就是瓶頸期,明明已經有了很多線索了,但是距離真相總是差那麼一步。
顧孟平收回了視線,轉頭朝身邊看了一眼,司青陽不動也不說話,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的景象,天已經漸漸黑了起來,霓虹燈亮起,這個城市的夜晚似乎比白天還要更熱鬧一些。
突然感覺嘴邊被塞了一個東西,他收回了視線,伸手去拿的時候才發現是顧孟平抽了一半的煙,他臉色一沉。
「走吧,帶你去體會體會這京城的夜生活。」不在乎他鐵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