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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麼說。“爸,媽,堅持住,會有希望!”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我用顫抖的手打了足足十分鐘。我知道這些錢只能夠維持化療,骨髓移植的巨大費用依舊讓我痛苦不堪,事實上我依舊不知所措,毫無辦法!
雖然父親患上血癌並不是我的過錯,無論我是否離開。這場天災如果要來,終究是會降臨的。但我就是沒辦法原諒我自己,在這件黑色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竟然不在他們身邊,甚至還在享受著所謂的首爾生活。而父母兩個人則獨自忍受著兩種苦痛,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現在,為了父母親,我必須抗下所有事情。為了父母親,我願意拿血來換,拿命來拼。
穿過巷口,繼續在巷子裡穿行,思緒一團混亂,為了不被首爾超高的物價擊敗,早在三個月以前我便斷了早餐的性命。在最近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兩份比較穩定的工作,白天送外賣,夜間的club兼職則持續到凌晨兩點,到早晨八點,六個小時的睡眠已經是極限。如果照鏡子的話,我猜現在的我,臉色一定很蒼白,可我覺得這樣還不夠。左右看了看少人的巷道,擰了擰把手,加速向前駛去,社長的催促彷彿一直在耳邊。前面是一個小路口,首爾像這樣的地方一般少車,繼續加速透過,我這樣想。
摩托車的車頭剛剛躍出路口,我側過頭,一輛路虎在我瞳孔裡不斷放大,它的右前燈直接吻上我的摩托車前部,剎車聲,碰撞聲,倒地聲,尖叫聲,聲聲入耳!緊接著是劇烈的疼痛,我能感覺到五官在抽搐。被一下子撞懵的我躺在地上,感覺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打架。
許久,在一片吵鬧聲中回過神來,我抬起左臂,上面有一個巨大的口子,血不停的在流,清醒的意志代表著痛覺被放大。
“嘶……“從嗓子中擠出一聲低吼。然後是發怒:“呀!你瘋了嗎?這樣的巷子你開這麼快,想死嗎?”我直接抬頭怒罵。
映入眼簾的面孔竟如此熟悉,直接將我再次震暈,鄭秀晶?女子團體f(x)的鄭秀晶?我側頭看向後方追來的攝像師,沒錯,是鄭秀晶!
此時的她站在我面前茫然不知所措,一隻手捂住嘴巴,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我的表情恢復,一些心事浮上心頭,心情繼續變淡。
我皺著眉,瞥了一眼她:“呀,外套脫下來!”
鄭秀晶嚇的往後退了一小步,20歲的她目光閃爍。我勉強抬了抬流血的胳膊:“想我死嗎?”我頭一歪直視著她說。
她的臉色瞬間和我一樣蒼白,楞了一小會的她連忙脫下遮陽的外套,小心翼翼,一步一挪的遞給了我,我接過外套,胡亂的往手上纏了纏。此時後方的製作組終於跟了上來,攝像師本來抬著攝像機,一看到事故現場立馬放了下來,我抬頭,目光掃了掃周圍,10米開外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路口。
一個看起來是負責人樣子的人跑到鄭秀晶邊上,邊打量邊急切的說道,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鄭秀妍顫抖著帶著哭腔說:“我開著車到這個路口,他突然竄出來,然後就把他撞了。”鄭秀晶滿眼霧氣的指著我說。
負責人看了我一眼:“先上車,去醫院!”至始至終,除了我和鄭秀晶的幾句對話,基本上沒有人管我,或許在他們覺得,活著就好。是啊,我低頭嗤笑一聲,這些人瞥了一眼我,發現是活著就好。
失血伴隨而來的是暈眩,我上了製作組的車,旁邊坐著鄭秀晶,她瞧著已經被染紅的她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我沒理她,疼痛已經讓我無暇開口,從上車到此時此刻,我都在咬牙忍著。車在快速的行駛著,拐過一個急彎後,暈眩的感覺瞬間沖毀了腦海中意識的防波堤,實在是受不了的我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眼皮很重,睜開,是慘白的天花板,床邊,不是醫生,是之前的那個攝製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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