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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安下心。
“恩……”床榻上,姽嫿輕嗚聲響起,大有醒來的勢頭。阿杏聞聲欣喜地起身。
“小姐!”
“恩?”睜開迷濛的鳳眸,入了眼簾的便是阿杏焦急擔憂地雙目,意識還沒反應過來的姽嫿,睜著雙出塵的不然任何煙霧的雙眸痴痴地看著阿杏,疑惑,“你是?”
阿杏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小姐,我是你的貼身婢阿杏啊,你不記得我了嗎?”緊緊地揣著姽嫿的手,阿杏害怕她真的會忘卻了她。
迷濛的鳳眸裡蘊含了不解的惑色,道,“姑娘,你是何人?你我認識嗎?”
阿杏聞聲頓時傻了,“小姐你在說些什麼啊!”她實在無法理解,小姐不過是昏迷了一場,怎就不認識她了呢?
雙手急急地搖晃著姽嫿昏沉的身,阿杏再一次試探,“小姐,我是阿杏,從你七歲進入春風樓的那年起就侍奉你左右的阿杏,你不記得了嗎?我是阿杏,阿杏啊!”說到最後,阿杏的聲音有些狂躁,這叫她如何冷靜呢?輕暱了十多年的小姐怎麼就說不記得她,就不記得了呢?
鳳眸眨了眨,姽嫿搖了搖頭,十分為難咬了咬下唇,“姑娘,對不起,可能你真的是認識我的,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你是何人。”精緻的秀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一道精光從她的眼底劃過。
“小姐……”阿杏急得眼淚都飆出來了,“你怎麼可以忘記阿杏……嗚嗚嗚……”癱軟在地,她像個幼女般哭的潸然可人。
鳳眸憐惜地看著阿杏,起身扶起癱在地上的女,“姑娘,雖然我忘記了你,但是見到你哭,我的心就揪心的疼,我猜測你與我該是認識的,而且情分不淺。你若是願意的話,不妨將我的身份解析於我,看看我有沒有以往的印象。指不定能想起些什麼。”
看到姽嫿嘴角彎起的嫣然,阿杏看的如痴如醉,許久才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唉~忘了也好,或許這就是命吧,至少你不必再受那人的單思之苦。”
阿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悠揚恍若隔世,姽嫿直覺這其中原委必有故事,可是黛眉皺了皺,還是止住了心底的疑問,繼續聽下去。
“小姐,我喚阿杏,自小便貼身服侍於你,算是你在青樓中少可信任的人之一。而你是這春風樓中擁有著傾城之貌,西施之德的如花魁主姽嫿姑娘……”
近兩個時辰的傳訴,姽嫿也漸漸地從起先的迷惑不解,到了現在的深思不語,原來姽嫿的過去竟是那般悽慘。
姽嫿,原名為樂清塵,意欲為一位清雅出塵的意思,可惜的是天不由己,從她出身後她家就家道中落直到墮落成乞,她父親承受不了一夜被變為乞丐的打擊,為了能重新攀爬高位,樂父將她賣給牙婆得到一份豐腴的錢財後就上京謀財。而樂清塵其悲慘的牙婆幾經輾轉地送入春風樓為妓,當時的清塵不過七歲幼女,初入青樓的她天生麗質,貌美若仙,讓鴇娘一見便覺是個賺錢的好主人,於是懵懂的清塵開始了她笑臉迎客的香豔人生,她十年受青樓調教,十五及笄掛牌,憑一張俏顏顛倒眾生吃香於恩客間,同時也看透了人世的冷暖情懷,她自知一生都將於青樓,也做好了生於青樓死於青樓的打算,卻不想碰到那個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東嶽懷,他是從襄城慕她美名而來的,明知他是風流之人,她卻還是心繫於他,只是一面叫她難以忘懷。
為了她,姽嫿自贖離開,卻不想昔日對她纏綿悱惻,恩愛無悔的東嶽懷竟然拋棄她,聲稱她身份卑微,攀比不上他,斷然的與她決了關係。本就心存卑微的姽嫿聞此,甚是傷心的欲要自盡,雖然被貼身婢阿杏所救,但她已沒了生存的念頭,又加上青樓鴇孃的威脅,她不得不回到春風樓,同時也被鴇娘貶去了魁主,成了如今的燒火丫頭姽嫿。一夜之間從天上掉到地獄的姽嫿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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