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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壯漢光著膀子坐在壩頂上&ldo;自噶自噶&rdo;地轉動著羅盤,隨著閘門的緩緩上升,奔湧的江水便沿著水渠一路歡暢地向遠處延伸著。一部分則從各處的小閘門灌入了農田,剩餘的則全部流向了終點‐‐注入到生長著蒲草、蓮花和魚類的水庫裡。
這時節,水庫裡開滿了足以讓詩人浮想聯翩的荷花。
水庫每次提閘進水,我和夥伴們都要到閘口去洗澡,清澈而又衝勁兒十足的水流,讓任何現代化的淋浴裝置都望塵莫及。
夥伴們望著水花,一個個興奮地脫個精光,嗵嗵地跳進了水裡,水性好點兒的還來個鯉魚打挺,又一個猛子扎進去,不知在何處又露出了小腦袋,大夥你追我趕,互相打著水仗,好不爽快。
隨著閘門的提升,一股強勁的水流把我和同伴一起捲入了遠處,大夥兒奮力拍打著水面向土壩上游著……
&ldo;嗨‐‐再‐‐見‐‐啦‐‐&rdo;土壩上,有個人正在得意地向我們招著手喊著。
&ldo;啊?又是該死的球子。&rdo;同伴裡有人發現了他。
這個球子總喜歡惡搞。有一次,他因為討厭班裡的數學老師,上數學課時,老師剛開啟粉筆盒子便嚇的&ldo;媽呀&rdo;一聲,隨後那個老師跑出了教室,因為驚嚇原因,生理方面出現了紊亂,於是便跟校方請了假。
同學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球子得意地捂著嘴,心想,&ldo;看你還總提問我不。&rdo;
那個數學老師是個女的,特別害怕蟲子,球子不知從哪抓來了兩條大毛毛蟲放進了粉筆盒裡。
這下可慘了‐‐
原來,球子搶先游到了壩頂上穿好了衣服,又像打掃戰場一樣把我們的衣服一件件地抱了起來,和我們招了招手就跑了……
到了壩頂,一個兒個兒都喘著粗氣。&ldo;搞什麼鬼!追!&rdo;夥伴的聲音未落,我們就一齊扭動著小屁股跟著他跑了起來。
&ldo;這些個死玩意,也不嫌磕磣,光著腚瞎跑啥?&rdo;一名背著孩子的婦女,手裡拿著根棍兒,趕著一群鴨子,愣在那疑惑地盯著我們。
村頭,球子得意地站在那,嘻嘻著,&ldo;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們衣服。&rdo;
&ldo;啥條件?&rdo;我和夥伴一個個用手捂著已經曝光的部位。
&ldo;今天晚上,我要你們一起去南地偷瓜。&rdo;
球子說著,又湊到我跟前爬在耳朵上,&ldo;可千萬別你爹知道呀,否則他又不讓你出門了。&rdo;
&ldo;好吧,我答應。&rdo;
&ldo;我也答應。&rdo;
&ldo;那瓜熟了嗎?&rdo;鐵蛋兒穿著衣服問道。
&ldo;嗨,頭幾天就熟了,我都看見有人吃了,嘿!那股子香味,咬一口真叫甜呀!&rdo;球子說的我們真流口水。
這一年四季吃什麼都是有季節性的,尤其是水果類。夏天盼著香瓜能儘快地落蒂,再就是盼著園子裡的柿子早點冒紅,黃瓜快點壓腕兒;秋天時,有的莊稼杆兒也是甜的,能當甘蔗吃;到了冬天,就只好盼著年三十晚上能啃幾口凍梨了;而到了春天,那酸菜湯如同果汁。
&ldo;要想吃到香瓜,我們五個必須要抱成團兒,誰也不能當叛徒,知道嗎?否則……&rdo;球子帶有威協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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