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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緊跟在李大強後頭急急地問著。

&ldo;好像每年都不大一樣吧?您問哪一年?&rdo;

&ldo;唉，那……明年的分數線，就更沒法提前知道了?&rdo;秦師傅有點兒失望，&ldo;我想讓小林考你們那個學院，男孩子當醫生好，我老了也正好有個家庭醫生照顧著。可是我們小林啊，他偏科!數學不好，語文還行……&rdo;已經到了四樓了，秦師傅還不急著進去，一個勁兒纏著李大強說著她的心事。&ldo;等有空兒，我讓小林上樓跟您請教去!&rdo;

李大強只好硬起頭皮回答：&ldo;行。&rdo;然後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連忙往家裡跑。

樓道里的感應燈已經亮了，進了家門，他卻不急著開燈。為了怕白天太陽曬壞了傢俱，他們上班的時候，總是拉上所有的窗簾的。所以這會兒廳裡特別黑。李大強在黑暗中摸索著，把手裡的東西一一放在地板上，然後又摸著黑找他的拖鞋。

他的心裡在期待著什麼：就像從前那樣，有一雙小手冷不防地從門後伸出來，一下子捂住他的眼睛或嘴巴，然後在他的身上亂抓一氣，在他身上那些敏感的區域試試探探……他甚至想，即使她是個鬼魂，只要是夏童，他都認了。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在黑暗中愣了一會兒，然後慢吞吞地開啟了燈，頓時張大了嘴巴：一個穿著吊帶背心的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原來是陶蘭。

&ldo;你……什麼時候弄了這麼一件衣服?&rdo;陶蘭穿的是一件有著細細肩帶的白色背心，是那種夏天的外衣裡面常見的那種，胸開得比較低。只是中年女人從來不會把它穿在外面出去招搖過市。

&ldo;你以為我是夏童了吧?&rdo;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ldo;你忘了?她已經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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