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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姍點點頭,白福授意,掀開簾子退了出去。小桃湊到蕭姍身邊,讓蕭姍坐了,斟上一杯茶水,放上一粒冰糖,扣上蓋子,送到蕭姍面前。
有墊子隔著,涼意全無,墊子很厚,坐上去軟軟的,比在榻上還要舒服一些,蕭姍看著前方操練場,那個長相精緻的人,表情很是嚴肅。正是這嚴肅,方才使得蕭姍見識到白顧靖的一本正經,原來相公如此英姿颯爽,深藏不露。
白顧靖手持劍柄,左腳點地,右腳猛地一蹬,身子高高躍起,騰飛一般,劍身在空中飛舞,划著空氣。劍身與手臂,經由腕子連著,一體似的,舞動自然,力道拿捏,張弛有度。白福拋起一顆黑白棋子大小的石子,白顧靖手腕一甩,將石子別開,白福再拋,白顧靖又將石子,削成兩半。白福又連拋五顆,白顧靖在抖了幾下,平放劍身,石子一一排列在上,五顆一顆不少,白顧靖又是一抖,石子再起,輕輕一劃,石子無一例外,全都碎了。
“好!”小桃拍手叫道,小姑娘笑呵呵的,滿臉天真爛漫。
白顧靖聞聲望去,看著蕭姍,淺淺一笑,一個刺突,又開始練劍了。蕭姍的眼睛,是一雙流動的泉眼,晶亮水潤,注視著白顧靖的一舉一動。“白福,”蕭姍輕輕喚了一聲。
白福很快放下手裡的東西,小跑著跑到蕭姍身邊,弓著身子,抱拳聽吩咐,“少夫人,有何吩咐。”
“有勞白福,到書房取來我的古琴。”
“是。”白福應了一聲,便跑去取琴了。
這把古琴,是蕭府陪送來的,蕭姍的數件嫁妝之一。蕭姍讓小桃將糕點水果,收拾在一旁,騰出條案,放好古琴,隨手撥了撥,整了整音,宮商角徵羽,還算清亮。撫上琴絃,隨心撥弄著,琴絃微震,連成曲調,那聲音高低,節奏快慢,均與白顧靖舞劍相配合。
白顧靖聽著琴聲,彎彎唇角,調轉劍鋒,練得更起勁兒了。
練劍這麼久,白顧靖尚未體會過又音樂伴奏的配合。如此相較,以前的練習,是多麼的無聊乏味。白顧靖舞得起勁兒,蕭姍彈得隨心。手指在琴絃上,撥攏挑捻,穩著琴絃,音色飄動如花絮紛繁。
今日早朝時間不長,退朝後的白饒,本想叫上白顧靖再到山中尋師姐,請師姐賜教,來到操練場,就見著白蕭二人,和琴舞劍。守場的家丁,張開口通報,嘴剛開啟,就被白饒攔了下來。
“讓他們繼續練吧,不用通報了。”說完,白饒又看了一會兒,離開了。
“是!”家丁回答的脆生。
白顧靖向場口望去,白饒的背影,早已遠去。白顧靖又練了一會兒,便隨著蕭姍的琴聲,停了下來。許是練得太用心,今日出的汗,更多一些。白顧靖一個縱身,跳上高臺,落地無聲,看著蕭姍,笑笑的,將手裡的劍,丟給白福。
“琴彈得真好。”白顧靖用手撫著方才蕭姍彈過的古琴,木色紅亮,琴絃緊繃,白顧靖隨手依次撥弄琴絃,琴絃振動,發出輕響,“宮商角徵羽?”
蕭姍點點頭,拿起手帕,輕輕拭去白顧靖臉上的薄汗,“相公,辛苦了。”
白顧靖握著蕭姍的手腕,感覺到身邊人身子一僵,如心中所想,蕭姍又含羞了,雨後初荷一般的人兒,臉頰微紅,目光也有些閃躲,白顧靖彎彎唇角笑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自己來擦就好了。”白顧靖從懷裡拿出那條滿繡的四方手帕,這條一直放在身上沒用,蕭姍的帕子已經被汗浸透了。
原來那條帕子,白顧靖是貼身帶著的,蕭姍看看帕子,也跟著笑了,和自己當初交給白顧靖的一樣,帕子沒有染過塵,也沒有再浸過水。知道他貼身帶著,滿足油然而生。蕭姍讓小桃為白顧靖斟了一杯茶,有親自放了一顆冰糖進去。透明略白的晶體,遇到溫熱的茶湯,慢慢暈開,形成一道道綻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