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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我的話，我便讓她永遠都講不出話。&rdo;

&ldo;她果然願意為你死啊。&rdo;

杜軒的聲音仍在繼續，聽在陳牧耳中卻愈來愈低，直到寂靜無聲。

他昂頭迎著燦爛的陽光，淚流滿面，淚水滑過臉龐，落進他的嘴角，鹹鹹的，澀澀的，也苦苦的。

&ldo;可她膽子太小了，一直在哭，又總是亂動，割她腳筋的時候，手在動，割她手筋的時候，頭又在動，真是討厭死了，為了不讓她動來動去，我只好在她胸口亂捅一氣，沒過一會兒，她就再也動不了了。&rdo;

杜軒的話忽然停留在了半空中，因為陳牧忽然折回，拔出了匕首。

他紅著眼，尚未乾掉的眼淚被他輕輕擦去。

杜軒獰笑著，繼而哈哈大笑。

陳牧單膝跪在杜軒的小腹上，兩手緊緊地握著匕首，然後陡然揚起，朝向杜軒的脖頸。

&ldo;陳牧！&rdo;

袁木傑的聲音忽然傳來。

他舉著槍，瞄著陳牧的腦門：&ldo;他只是想讓你幫他了斷痛苦，別上當。&rdo;

在袁木傑的身後，王韶峰站在一塊倒掉的枯枝上，有些內疚地看著陳牧。

王韶峰一直都明白，方琛的死將陳牧打回了原形，留著一口氣，就是為了替方琛報仇。

陳牧要報仇，王韶峰作為同生共死的至交，必然不會看著他置於危地，所以才一直密切關注著他，不想反而暴露了陳牧的行蹤。

王韶峰槍口對著袁木傑，決然地說：&ldo;老大，你要殺便殺，坐牢挨槍子，我都陪著。&rdo;

&ldo;王韶峰，你糊塗。&rdo;袁木傑的火氣驟升，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言語懇切，寄希望於打動陳牧，&ldo;你知道那幫孩子為什麼幫他嗎？這是因為他們都遭受過同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問話的是王韶峰，問完他又呸了一聲，他為什麼要去聽這些人的故事，就算他們再不幸，也不該把仇恨宣洩在別人身上。

陳牧揚起的手並未收回，只是微微抖了一下。

&ldo;他們都是些受過性‐侵的孩子，被陌生人，自己的親人，抑或……姐姐的朋友，&rdo;看陳牧受了觸動，袁木傑加快語速說道，&ldo;你現在知道他為什麼防毒龍了？也明白為什麼假的毒龍橫行沙龍灣卻無人指控了？他們不過是一群可憐人。&rdo;

&ldo;可憐人？&rdo;陳牧喃喃著，像在笑，卻又好似哭，&ldo;可憐人！&rdo;

袁木傑拼著命地喊：&ldo;冷靜，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方琛最後的時刻說了什麼嗎？那個孕婦她清醒了，現在就在醫院裡，她會告訴你的。&rdo;

陳牧沒再動彈，依然保持著揚著匕首的姿勢，如同一座雕塑。

袁木傑靜靜地看著他，希望能給他時間回頭。

良久，杜軒猖狂的笑聲忽然響起：&ldo;殺她真是費了我不少力氣，一個女人，怎麼捱了十幾刀還不肯認命呢？她是有多想活著啊？&rdo;

袁木傑心下一沉，苦笑著罵道：&ldo;我操！&rdo;

陳牧高揚的手驀然落下，隨著他手起刀落的，還有袁木傑扣響的槍聲。

聲音穿透了每個人的耳膜，劃破了大山深處的寧靜，直衝向雲霄，炸散了大片大片的雲朵。

☆、第88章 那年冬天她來過

翌年的冬天，比以往的時候來得要晚。

時年十月份的初雪，幾乎到了年終才姍姍來遲，大雪紛紛揚揚，飄灑了整整五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