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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四哥，&rdo;猴子喊了男人一聲，&ldo;人到了。&rdo;

男人抬起頭看了陳牧和王韶峰一眼，沒說讓兩人坐下，而是對著外面的男孩說了一句朝鮮語。

陳牧看了一眼猴子，猴子沒有翻譯的意思。

四哥不是不懂漢語，他特意這麼說，肯定是不想陳牧他們知道的。

男孩隨後從外面進來，直接沖向了王韶峰，朝他腰間摸去。

&ldo;餵……&rdo;

王韶峰後退一步，本能想抬手防禦，被陳牧一把抓住放了下來。

注意到陳牧的眼神，王韶峰才沒再繼續，兩手一舉，任男孩搜身。

男孩搜完王韶峰，又轉向了陳牧，一番搜尋後，沒發現什麼異常，隨後扣下了兩人的&ldo;身份證&rdo;和手機。

他把身份證交給四哥，而後當著眾人的面，把手機丟進了旁邊的魚缸內，沒等陳牧和王韶峰迴過神，又從袖中抽出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猛然朝陳牧的眼睛刺去。

陳牧和王韶峰幾乎同時喊出了聲：&ldo;哎……&rdo;

陳牧隨即趔趄地往後靠去，撞倒了旁邊的織錦架上，上面掛著的幾塊布料搖搖晃晃地散落在地上，他本人，則連著架子一起歪到了牆上。

陳牧眼怔怔地望著那把距離自己眼睛只有不到一公分的匕首，雖有些意外和緊張，卻還沒到魂不附體的地步。

王韶峰則是愣在一旁，拳頭緊緊地攥著，因為事情太過突然，而他選擇按兵不動的策略又過於冒險，因而耳鬢不知覺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ldo;我就說沒問題，&rdo;猴子也僵住了，半天才笑了一聲，&ldo;我沒騙你吧，四哥？&rdo;

&ldo;兩位好定力，&rdo;四哥沒理猴子，看了一眼陳牧和王韶峰，吐了一口菸絲道，&ldo;刀子都到眼前了，竟能忍住不還手。&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王韶峰微微不滿地問，他當然知道不要激怒四哥，但也不想一味當軟腳蝦，&ldo;四哥要驗身份儘管驗，這唱得是哪一齣啊？&rdo;

&ldo;我的地方，當然得按著我的規矩來，&rdo;四哥看了看兩人的身份證，&ldo;兩位不接受，我賠錢你們走人。&rdo;

王韶峰愣了愣，他身邊的陳牧則笑道：&ldo;既然四哥說了，我們接受。&rdo;

&ldo;程先生是聰明人，做這行最重要的就是要信任，有了信任比什麼都重要，你痛快，我也敞亮。&rdo;

四哥仍然沒有讓人坐下的意思，但或許對兩人的反應還算滿意，便對猴子和男孩示意了一眼。

男孩狡狠地看了兩人一眼，和猴子走了出去。

四哥果然是老狐狸，如果不是讓市局幫忙做資料和新的身份檔案，他們估計這次一定會栽了。

四哥抱著手，沏了杯茶：&ldo;怎麼想轉行了？&rdo;

&ldo;老本行做不下去了，&rdo;陳牧撿起地上的布料搭在架子上，語氣又恢復了剛才的鎮定，&ldo;出來找條活路。&rdo;

&ldo;這是活路，也可能是條不歸路，程先生，兩位走慣了白天，怕是很難適應大夜路。&rdo;

&ldo;白天是好，但吃不飽穿不暖，家裡還有女人孩子養，晚上再不好走，也得搏一搏，試一試。&rdo;

&ldo;這萬一走不好，撞了鬼呢？&rdo;

&ldo;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做得好，是老天爺賞飯吃，做不好是命，我們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