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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大人,能和將軍相守的人一定是他摯愛的人。他的專情讓他很難輕易去改變自己多年的相守,。所以,齊硫說句顏大人不想聽的。”齊硫認真的看著他說,“若那個人不是你,還請顏大人,一定要祝福將軍,不要讓他為難。可以嗎?”
寂靜的深夜,有風吹過山廊,發出似是哭泣的嗚咽聲,呼嘯著匆匆從山疾劃過。
顏修文蓋在外衫下的手緊緊按住胸口,他身子微微顫抖,想要試圖避開齊硫的注視。
可齊硫認真的眸色讓顏修文動彈不得半分,直到他眼中瀰漫濃濃的霧氣,朦朧的纏在眼瞳。他動了動唇,半晌後才說出讓自己的心痛的難以呼吸的字。
“好”
留緣 第四十章
天剛亮,邵越等人吃過早食就要離開這落難的時候住了兩天的地方。
“這件披風送給你們的,還有這裡有些吃的是我讓人買給給你們的,放心啦,是可以吃的。”
顏修文彎腰把一大包吃的遞給讓他們同住在荒廟中的乞丐祖孫。
“謝謝、哥哥。”老乞丐推著小乞丐讓他向顏修文道謝。
顏修文清秀的臉龐上,笑容如同路邊被雨洗的乾淨的葉子,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般閃爍。
“大人,這是給你的。這是老乞在山裡摘得,熬成水能緩您腿上的舊疾,大人莫嫌棄啊。”
老人顫巍巍的拿出還有些溼漉漉的野草藥給這個總是溫和笑著的善良的人。
顏修文眼中帶著些許歡喜的解下老人的東西,揮揮手向他們告別。
不用再當馬伕的齊硫瀟灑的坐在馬背上踱到邵越身邊。
“將軍,顏大人心真是好啊。”
緊緊挨著邵越的任鬱冼看了眼沉默不語的邵越,“將軍,該出發了吧,再晚些天黑也到不了了。”
齊硫溫和禮貌的說,“任公子所言極是。”然後意味深長的望了眼邵越,跳下馬去催顏修文了。
顏修文正好從門中出來,齊硫牽著匹溫和的母馬,“顏大人能騎嗎?”
“可以。”顏修文接過馬韁,伸手摸了摸棗紅色馬兒的鬃毛。
青衫輕躍,墨髮散舞,他衣襬輕輕劃過齊硫的臉頰,再看時,顏修文已然坐在馬背上。
齊硫摸摸鼻子在心裡讚賞句身輕如燕,也翻身上馬。
大約還有二十日便能出了楚境。顏修文坐在馬兒上一邊大口大口呼吸著混合著青草的氣息,一邊貪婪的看著寂靜無人綠樹還青的鄉間風景。
任鬱冼和邵越在最前面,後面跟了著齊意、齊午、齊玖和齊爾,還有那個被齊爾當成麻袋一樣仍在身後馱著的馬賊。
顏修文和齊硫走在最後面,兩人一時無話可說都安靜的看著景色。
顏修文努力把視線放在四周和馬兒身上,儘量不去看前面走著的玄色身影,他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般認真的欣賞著路邊的夏末留下的青色。
“將軍,你準備如何處理迎敵坡此事?”
任鬱冼拼命找話想讓邵越開口,奈何邵越這冰疙瘩絲毫不近人情。
突然手心一癢,任鬱冼像是想起什麼,臉上綻放明豔的笑容。
“將軍待在軍營十年之久,那騎術應是了得的吧。”
聽了此話,邵越的眉微皺,終於把視線放在任鬱冼身上。任鬱冼知道自己找對了路,他在心裡歡喜,面上不動聲色的道,“秋雨剛止,野草帶露,水璇影重。若此時能縱馬快疾,遇清風迎面,沾露珠溼衣,濺泥塵馬蹄,聽空谷傳響,絕為人生之快意啊。”
任鬱冼看見邵越眼中顯出些意味,他繼續說,“此行無過多累贅,將軍不妨寬心把此當做遊玩,快意臨鞭享獨餘闌珊,駿馬飛馳也能快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