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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太太的神情也略微有些驚訝，這幾年，隨著老秦拿來的照片和錄影，她已經明顯感覺到顧念這些年，一些零零星星的成長了。

也許，當初放她出去歷練，是對的吧？

顧太太的心裡稍稍感到了一絲的慶幸，不過這一幕落到了顧瑾寒的眼睛裡，他便有些略不高興的揚了揚眉。

“媽，當年要不是你在背後替小念撐腰，她又怎麼敢隻身一個人就跑了呢？當年的事情，雖然爸爸也預設了，但是我可是一萬個不同意的！“

顧瑾寒微微皺著眉，似乎還因為當時顧太太的一意孤行而耿耿於懷。

“噯，你們一個，兩個，就是太寵著她了！你說她要是一直待在你和毅君的羽翼下，什麼時候能學會真正的成長啊？”

顧太太對於自己當年的舉動，似乎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雖然當顧念悄悄和她商議著要獨自去A市讀書的時候，她也很不放心，但看著顧念眼看著都18歲了，卻依然不諳世事的模樣，便咬了咬牙，揹著丈夫和兒子，就悄悄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而這些年一直和顧氏交好的秦慕，也特意在A市安排了許多人來暗中保護她的女兒。

因為有了這些萬無一失的安排，顧太太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了，而她這些年也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過幾個月，就總要透著電腦螢幕，好好的窺探一下自家女兒的生活。

起初她是不避諱顧瑾寒的，但是每次顧念不管做了什麼，顧瑾寒都覺得她在外邊始終是受欺負的，這樣的抱怨久了，顧太太也學會每次都避開他了。

只是每次，也不是都能避開的，比如這次。

顧瑾寒只是反反覆覆的打量一會兒那些面試官，便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

“不過是一家小公司而已，居然敢對小念挑三揀四的，你看看這個四眼，戴著這麼厚厚的鏡框，一看就知道是高度近視，既然眼神不好，他還面試什麼攝影師啊？”

顧瑾寒從小就格外寵愛自己的這個妹子，在他的眼睛裡，只要是任何人，膽敢對他的妹妹露出一丁點的挑剔眼神，都是不被允許的。

現在在一個他觸碰不了的畫面裡，那幾個面試官的臉上，除了滿意之外，多多少少還是不經意流露出了一絲的挑剔意味。

沒辦法，這就是那些HR的慣用手段，就是面試的這個人，不管他們再怎麼滿意，都是要稍稍表現出一點的挑剔的。

目的也是為了告誡面試者，我們公司其實並不缺比你更優秀的員工，之所以選擇你，是看中了你未來的潛力，所以你以後一定多加努力，不要讓公司失望。

而如果搞了半天，這個面試者卻最後放棄了他們，選擇了另外的一家公司，那他們面試時的高姿態，就更是派上了用場。

哼，看到了嗎？我們公司也未必是看上你的，剛好你有自知之明，這就皆大歡喜了。

秦慕當然是深諳此道的，便笑著拍了拍顧瑾寒的肩膀，向他解釋了一番國內面試的一些普遍情況。

”哼，這些面試人員，真是虛偽！顧氏的HR如果是這樣的，我鐵定第一個炒他們魷魚！“

顧太太默默注視著顧瑾寒那越來越削似顧毅君的側臉，覺得他現在的氣勢和顧毅君年輕的時候比著，竟是不相上下的，這麼看著看著，她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面對的挑剔目光，可一點兒都不少呢。

也正是這樣，她在面對逆境的時候，也從最初的慌張無措，默默轉變成了後來的坦然姿態。

以至於在她後來偷偷離開了顧毅君的那段日子，也能獨當一面的生活下去了。

可是，她唯一的女兒——顧念，卻從出生開始，就被這兩個大男人一左一右的保護了起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