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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站在二樓都聽到了笑聲,她邊解下圍裙,邊走到樓梯口大聲招呼,“飯好了,你倒是讓蘇鈞和達達帶上來吃飯啊,別一直杵在樓下。”
三個人聽了招呼這才上了樓。所有的人圍著圓桌坐了下來,達達坐下夠不著桌子,所以被蘇鈞抱在腿上。
圍著桌子坐著的還有肖遠山的兒子和兒媳婦,李勇和陳雙花。
肖遠山當年和李梅結婚的時候家裡條件不好,是倒插門,所以兒子李勇和妻子姓。
蘇鈞讀初中的時候,曾經在舅舅家住了三年,感情自然不同。蘇鈞和感激自己的舅舅和舅母,要不是他們,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事情。
他一直把舅舅舅母當初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蘇鈞的母親和父親在他五歲就離婚了,當時信誓旦旦爭奪撫養權,說要一輩子照顧他的父親蘇應聲,在繼母進門之後就變了。
陳乏可爛,大概和每個前妻的子女被繼母排擠的故事沒什麼不同。
繼母嫁給蘇應聲的時候帶來了一個比蘇鈞小一歲的男孩,一年之後,又生了一對龍鳳胞胎,蘇鈞在家裡的地位便是日況而下。
蘇鈞的父親蘇應聲以前是知青,母親李豔是一個農村婦女,當年蘇鈞母親家庭成份好,三代貧農,所以分到了鎮子上的婦聯工作。當時有能力把蘇應聲調到鎮上工作,這對當時返城無望的蘇應聲來說算是一次機遇了,他把握住了,於是他果斷的取了李豔。
兩個人初始就沒有愛情,婚後,讀完中專的蘇應聲越來越覺得和大字不識一個的李豔不在一個頻率上,也不願意再敷衍,吵架就成了家常便飯。
蘇應聲當然吵不過李豔,到了後來,就發展成了打架,李豔罵得越難聽,越是歇斯底里,蘇應聲下手就越重。如此惡性迴圈。
蘇鈞每天過得膽戰心驚,經常一陣響聲之後,開門看到李豔坐在地上哭。
也許從那個時候起,門外面母親淒厲的哭聲讓他開始抗拒女人。
到了蘇鈞五歲那年,兩個人終於決定離婚了,蘇鈞居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兩個月後,母親遠走他鄉,蘇應聲回頭取了一個國有單位的會計,一個看起來便十分精明的女人。
此後,蘇鈞才知道,父母吵架至少他能吃飽穿暖,不會要時時刻刻的看人臉色,動不動捱打,而父母離婚後,他根本活得不像是一個人,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過的更小心翼翼,仰人鼻息。
事情爆發是在蘇鈞小學畢業的那年暑假,家裡不見了五十塊錢,蘇應聲把蘇鈞和繼母的的孩子都找來問。
繼母張珍自然不同意了,她覺得懷疑她的兒子就是懷疑她的人格,也是個潑辣的性格,當場便大鬧了起來。
再後來,自然而然的,蘇應聲就認定了是蘇鈞拿的,把蘇鈞綁在樹上用皮帶抽了,當時圍了一圈的人,蘇應聲像是表演一樣興奮,後來他抽得累了,改用腳踹。
蘇應聲當時穿的是皮鞋,踢得自己兒子背上都是紅色的印子,紅得像是要滲出血一般。
肖遠山早前就看不過去,蘇應聲怎麼能這麼對他姐姐的兒子,那天聽著別人說蘇應聲又在打蘇鈞,還下了死手。他終於忍不下去了。他和妻子李梅商量,畢竟自己是倒插門,他怕妻子有意見,當時家裡也不是很富裕。
沒想到李梅二話沒說,衝到了蘇家,指著鼻子把蘇應聲罵了一頓,然後把讓肖遠山把奄奄一息的蘇鈞抱了回去。此後蘇鈞就在舅舅家住了三年,一直到初中畢業,去縣城裡去讀高中需要寄宿,才搬了出去。
在蘇鈞心裡,一直拿著舅舅舅母當親生父母看,和表弟李勇的感情也很好。
李梅拿出來達達專用的不鏽鋼的碗,裝了飯放在蘇知達的前面,“這孩子最近倒是天天開心的不得了,以前你沒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