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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動筷子，把自己右耳畔的發束捏在右手裡，無聊地掃著左手指尖。武伯英感覺她在不停觀察自己，偶爾用目光去碰觸，她總能迅捷地躲開，似乎在故意較量。

蔣鼎文不免又說起了政治，對特工情報行也很精通。&ldo;破壞策反就是反間諜，權力大，地位高。既有一般情報組織的職權，又大大超出了一般職權，是對付特工的特工。破反專署我想是一個特殊混合體，可以凌駕在陝西軍統和西安中統之上，甚至可以對我保密和繞行。這對破反專員非常有利，因為極端絕密，可以憑藉反諜報的理由，不向非諜報官員和一般諜報官員透露情況，而且在整個軍事行政系統和特工情報系統，具有免受批評的權利。&rdo;

武伯英只是謙虛地點頭。

葛壽芝點頭附和：&ldo;老牌特工，向來把蒐集情報當做第一要務，反對破壞和暗殺。現在不同了，全民抗戰要使用非常規、更全面之手段，所以工作範圍和激烈程度急劇上升。歸根結底，特工情報機構最關鍵在於秘密，而反間諜機構的關鍵，在於插手和過問包括情報特工機構在內的全部秘密。&rdo;

&ldo;所以反間諜的一定要選對人，最重要。如今不像北伐時期，只要願意扛槍，就能進革命軍。只要稍微審查，就能被吸收進特情組織。你們選武伯英當派陝破反專員，一定經過深思熟慮。&rdo;蔣鼎文展了笑顏，一開即收，非常嚴肅，&ldo;西安的日本間諜還是很多的，你要發揮你的特殊才智，給他們致命的打擊。上次轟炸，日本飛機夜間來的，西安城裡就有間諜用手電筒導航，十幾個光柱。居然我這東牆邊的巷子裡，也升起了一個光柱，用紅布矇住，射的是紅光。這明擺著，要導引炸彈炸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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