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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司原是個內斂的人,也不太愛說話,心裡的喜怒哀樂一般不願意顯露在臉上,在他看來是沒有必要的,因此很多人對他的印象就成了他是個冷酷不願意開口說話的少爺,其實不然。
他不冷酷,更不冷血,只是不願意說話而已,特別是在蘇梓煊離開之後,他更顯得沉默寡言了。
雖然他在商場上殺戮伐斷、雷厲風行讓很多人都對他的行事風格有點懼怕,但是他行事光明磊落也是令人信服的,與溫文儒雅雖有一段距離,可在內心深處,與那些表面上是謙謙公子的人不差。
阿牧曾經在他面前抱怨過他為什麼願意當冤大頭,讓那些抱著僥倖心裡撞到他車面前的人得逞。
聶司原雖然知道是不該,不過一次是個看著晚景悽慘的老太太,一次是個看著小滑頭臉上卻髒兮兮的小男孩,都是貧苦的人。
他算不得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許可以幫到別人呢,這些事情還是他的蘇梓煊教他的。
以前每次上街,她都會從他的衣服口袋裡面掏出銅錢或者是大洋給那些在乞討的人或者是買那些賣花小女孩的花,他不是慈善家,是在幫他的女孩行善積德。
他會在禮拜日之時一個人去教堂去禮拜,會去那裡的孤兒院看那些孤兒,帶上他們需要的生活用品……
聶司原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的蘇梓煊而做,如果她還在,她也一定會拉著他一起去做這些善事的。
他不信上帝,可無數次都希望上帝看在他那麼多次救助別人的份上把她帶回來給他,也不至於讓他在無數次午夜夢迴之時徒添傷悲。
他的性子是在蘇梓煊出事後來了個大轉變,變得沉默寡言加上了聶氏的冷酷,可卻更懂得關心身邊的人了。
聶筱雨知道她哥哥冷,倒沒發覺他比以前更會關心人了,不過關心的人的範圍卻只有寥寥幾個而已。
阿牧雖然表面上是他的小跟班,可他們一起長大,他和聶驍璟在他眼裡其實地位差不多,都是他的好兄弟,現在看他這不對勁的樣子,聶司原就轉身回到車子停靠的地方。
二十三、名草有主矣
聶司原疑惑卻又不動聲色靜靜地站在車窗前,看著阿牧在發呆,只見他一會嘆氣一會又好像有些憂傷的模樣煞是奇怪。
聶司原這下更深覺這人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或是遇到難題了,正要敲車窗問個究竟,阿牧卻搶先一步看到了聶司原站在車前的倒影,發現車早就停在了洋行的旁邊,車裡已經是沒人,而他家司少正沉著臉一臉凝重地站在他面前,只是隔著車窗而已,這個掉進了自己思緒世界裡的人倒是以加速度醒了過來。
阿牧苦著臉,就開啟車門出來趕緊鑽了出來。
手腳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安放,在他少爺面前,最是自在,也最不自在,得看情況。
關門的時候還不小心讓手給車夾到了,疼得他卻只能憋著不敢叫出聲。
走到聶司原跟前很‘愧疚’地叫了一聲司少,才抬頭就看到聶司原看著他的眼色有點奇怪,是怎麼一個怪他倒也說不出來。
而聶司原本來還想問些什麼的,但最後直接只說了兩個字“走吧”就不理他了。
阿牧跟著聶司原身後,這才把自己被夾得都紅腫的手伸出來好好地哀悼了一番,心裡卻是在詛咒自己瘋了魔怔了,竟然想那些關於蘇大小姐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怎麼他覺得司少看得出來他在想些什麼呢,不能再想的情況了,阿牧趕緊跟上去,才走幾步才發現他沒拿檔案,趕緊轉身又回去。
拿起檔案後,餘光看到那份寫著玉石店鋪售賣的報紙,想了想直接就把它揣兜裡也準備看一下,當司少的人當然也是得了解大上海各件大事才好混的下去不遭人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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